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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思超博士论文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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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脑肠概念界定

(一)脑概念

脑位人体之首,寄居于头,外有颅骨所裹,下与颈项毗邻,正如《灵枢·海论》云:“脑为髓之海,其输上在于其盖,下在风府”。《内经》论脑多以“头”、“上”代之,将脑的功能归于头。脑为奇恒之府,蛰于颅腔之内,是人至精至粹之处,为诸阳之会,诸神之聚,是人的精神、意识、思维活动的器官。从不多的对脑功能、脑位置论述的文献明示,中医的脑与西医的脑基本等同,位置上一致,解剖上也有相似之处,但中医脑含义更广,这一点与传统的肝、脾、肾、心都不同。本文论及的脑是现代医学中脑的全部,包括大脑、小脑、间脑和脑干四部分。脑由髓汇集而成,故有髓海之称。脑髓与全身之髓有密切关系,但以脑为主,正如《素问·奇病论》云:“髓者,以脑为主”,由于“诸髓者皆属于脑”(《素问·五脏生成篇》)之说,故脊髓也应属脑范围之内,明·李梴《医学入门》谓:“脑者,髓之海,诸髓者属于脑,故上至脑,下至尾骶,皆精髓升降之道路也”。脑与脊髓、骨髓共同主持着人体生理功能,完成意识、语言、运动、思维等活动。

(二)肠概念

肠有小肠、大肠之分,本论之肠乃大肠,与西医大肠概念基本等同。现代医学将大肠分为盲肠(包括阑尾)、结肠(包括升结肠、横结肠、降结肠和乙状结肠)、直肠(包括肛管)三部分。它是一个管道器官,位于腹中,其上口通过阑门与小肠相接,其下端为大肠的终极肛门,全长约1.5米,约占整个胃肠道全长的五分之一。大肠在古代不同文献中有不同称谓,《灵枢》、《难经》中所论的回肠、广肠属大肠范畴内,《灵枢》所称之回肠又名大肠,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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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肠和结肠大部分,所称之广肠,即今乙状结肠、直肠和肛门。

古代文献不仅对大肠的解剖有比较详细的记载,而且对大肠的位置及与邻近组织、脏腑关系也有较深描述,如李梴《医学入门》中谓:“大小肠连系,大小肠之系,自膈下与脊膂连心肾膀胱,相系脂膜筋络散布包括,然各分纹理罗络大小肠与膀胱,其细脉之中乃气血津液流走之道也”,又说:“大肠部位,大肠后附脊,以受小肠滓秽,„„在背大肠俞在脊第十二椎下两旁,此大肠部位也”。

二、脑肠生理病理

(一)脑生理功能

脑的生理功能是主神,谓之脑神。脑神主持精神意志、思维活动(包括知觉、记忆、智力)及支配协调机体的运动,感受和适应外界变化(自然环境、社会环境)的生理[1]。脑是精神意识活动的枢纽,神魂魄意志是脑的生理功能,喜怒忧思悲恐惊是脑受到各种刺激反映于外的表现[2] 。

1.脑为元神之府

“元”有根本、原始之义,意即元神统帅和主宰全身一切精神活动、形态、运动等,为神之本原。

“脑为元神之府”始于道家,明代李时珍移植于医学[3]。然细考古典,早在《内经》成书以前,古人对脑的功能及元神的作用就有较多认识,且多数在道教著作中得以发展。如《周礼·大宰》就有“头者精神之府”的记载,《春秋纬元命苞》亦说:“人精在脑”,“头者神之居”,均说明了古人早有脑藏神的认识。《太上灵枢神景内经》中说:“天谷元神,守之自真,天门自开,元神自现,顶窍开而窍窍开,元神居而神神听命。”唐《仙籍旨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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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旨》说:“元神如主,干神如医,阳神者,是纯阳之精英,是元神也,非五藏,能生其三魂七魄及诸体之神”。不仅反应了元神对全身的作用,而且明示五脏所主之神皆由元神支配。脑位于头颅内,“头,为至清至高之处,故谓之元首”( 程杏轩《医述》引《会心录》)、“身之元首”(《金匮玉函经卷一·论治总则》)等,其所藏之神谓元神。元神住在泥丸宫,即“元神在头曰泥丸”(孙思邈《千金方·灸法门》),《道藏·谷神不死论》中载“泥丸„„乃元神所住之宫”,“乃元神之宝,灵性之所存,是神之要也”。“头有九宫,上应九天,中间一宫,谓之泥丸”( 《道藏·谷神不死论》),“九宫各有神居之”(《上清洞真九宫紫房图一卷·发宫紫房三丹田诀》),泥丸宫为“脑神精根”(《黄庭内景经·至道章劳七》)、“总众神也”( 《颅囱经·序》),说明泥丸位于脑之中心,为脑元神根本之处,具统帅诸神作用。“无论从图形解剖及现代医学来看,还是从古人的论述来看,泥丸脑心乃是人体最重要的生命中枢,已无可置疑,即泥丸宫位于脑髓的中间,丘脑脑心位于泥丸宫的中间,下丘脑是脑心泥丸宫最重要的输出通路。”[4]脑藏神说在《内经》中未成为主要观点,《素问·脉要精微论》“头者精明之府”则是脑藏神理论在《内经》中的描述。《素问·刺禁论》以“刺头、中脑户,入脑立死”来强调脑为人生命的中枢。 总之,脑为元神之府,是根本之神,此神对统领全身,主持脏腑功能方面起重要作用。《修真十书》载:“夫脑者,一身之宗,百神之会”,《医宗金鉴》也说:“脑为元神之府,以统全身也”。

2.主运动,调全身

《灵枢·海论》云:“髓海有余,则轻劲多力,„„髓海不足,怠惰安卧”,说明髓海充盈与否,直接关系到整个机体的运动。脑是一身之统帅,为支配、统调躯体各个器官协调运动的总指挥,包括骨骼、肌肉、皮毛及其它组织在内的统一整体。脑与经络一气贯通,血脉相连,“统领官骸,联络关节”(《华洋脏象约篡》),是维持、调节和指挥整个人体生命活动的最高级主宰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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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主记忆,贮信息

脑是高能量的信息贮存器官,具有贮存五官、七窍、皮肤等其它组织器官所感知的事物现象及自身运动、感知、思维、想象、分析、判断等过程和结果的功能。脑记忆事物的功能,是通过髓来实现的,王清任《医林改错》云:“所以小儿无记性者,脑髓未满。高年无记性者,脑髓渐空”。汪昂在《本草备要》中言:“吾乡金正希先生尝语余曰:人之记性,皆在脑中”。王学权《重庆堂随笔》云:“人之记性含藏在脑,„„水髓充足,则元神清湛而强记不忘”。

4.主聪慧,统思维

人的聪明智慧、思维想象等精神意识活动的能力来源于脑。脑为精明之府,阴精清阳所奉,性秉清灵,聚精以凝神。人的聪智与思维想象与脑直接相关,是脑最高功能的表现。《素问·刺》中载:“气出于脑,即事先心如回”,说明脑和思维、想象有关。脑思维过度则耗伤脑神,“头倾视深,精神将夺矣(《素问·脉要精微论》),《医术》中引《医参》文云:“脑髓纯者灵,„„故聪明焉”,因此,脑主司聪智。

5.主知觉,存明辨

脑有觉察、辨别事物的功能,在其统领下,五官七窍等感觉器官对事物的感知,均反映于脑。王惠源《医学原始》中说:“五官居于身,„„最近于脑,必以脑先受其象而觉之,而寄之,而存之”,李东垣《脾胃论》引张洁古文云:“视听明而清凉,香臭辨而温暖,此内受脑之气而外利九窍也”,明确指出人的视觉、听觉、感觉等,都是脑的功能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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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肠生理功能

1.传导排泄之官

传导糟粕、排泄大便是大肠的主要生理功能,《医林绳墨·卷七》载:“五味之秀者养五脏,诸物之浊者归大肠。大肠者,司出而不纳也。”大肠为“监仓之官”,是水谷精微运化转输后,糟粕不洁之物贮存传导之所,行道传泻之腑,正如《难经·三十八难》中说:“大肠者,传泻行道之府也”,《灵枢·本输》也谓:“大肠者,传道之府”。大肠接受小肠泌别清浊后剩下的食物残渣与水液,再吸收其中残余的水液,形成粪便,传送到大肠末端,经肛门排出体外,故《素问·灵兰秘典论》中云:“大肠者,传道之官,变化出焉”。“传道”同“传导”,即传导其它脏腑阴阳之浊,“变化”,具有糟粕变成有形粪便之义,故大肠有“独受阴阳之浊,化其糟粕,传不洁之道”[5]的作用。

2.吸收精微之责

由小肠受盛下注大肠的食物糟粕,其饮食精微已所剩无几,然亦需在大肠再行运化转输。李梴《医学入门·大肠腑》在论述七冲门时,解释了前五冲门的命名和含义后,又说:“并阑门、魄门,合之为七冲门,皆水谷变化出入相冲之要路也。但水谷清芳甘美,运布则为精微,腐熟则为滓秽,乃阴阳自然之妙用也。”显而易见,大肠腑对食物精微有回返转输的作用,即具有重吸收特点。《重订通俗伤寒论·卷七》说:“大肠主吸收余液,而传渣滓”。这些少量的水谷精微在大肠腑回返转输,其意亦在营运周身。现代医学认为:大肠的主要功能之一是吸收水分和电解质。正常情况下大肠每日约从内容物中吸收水分1350毫升、钠200mmol、氯150mmol。这个数值相当于每日由回肠进入大肠的水分的80%和氯化钠的90%以上,而由粪便排出的仅含水分100~200ml和少量电解质。此仅一般情况而言,实际上大肠的吸收能力远高于此。据研究24小时至少可吸收水分2500ml,有报告可达到5000ml。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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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肠还吸收镁、钙、胆汁酸、挥发性脂肪酸、尿素、氨等物质。虽然这些物质吸收较少,但在人体的生理病理过程中起着相当重要的作用。

3.排泄自控调节

由于人的排便反射受大脑皮层的控制,因此意识可控制排便, 即肛门排泄功能是自控调节。现代医学认为排便是多种神经参与的反射活动,直肠壁内感受器及其附近感受器产生的神经冲动,经盆神经、腹下神经到达排便低级中枢,由该中枢发出的冲动沿盆神经的副交感纤维传出,引起结肠收缩,肛门内外括约肌舒张,使粪便排出体外。正常情况下,低级反射中枢受高级中枢的控制,直肠感受器产生的冲动除传给低级中枢外,还传给脊髓丘脑束上行达丘脑,最后至大脑皮质,并引起便意。高、低级中枢的相互协调共同完成排便过程,使排便时间、便次、便程均有明显的规律和习惯。按照子午流注次序,正常成人一般每天排便一次,并且多在早晨。

总之,大肠所传出的信息(即便质、便次的情况)非常直观,即使不是医学工作者也宜觉察,因此通过魄门排出物或是否有物排出,就可判断其内在脏腑功能是否正常,以指导人们如何去养生却病。“人是个巨系统,和客观环境是有交往的,一种交往的途径就是吃进食物,排出废物”[6]。普通人对入的内容或怎样入往往并不知道或知道甚少,致于物入以后在体内如何变化更是“丈二和尚”,因此,研究物出的信息至关重要。在当今诸“毒”充斥的情况下,选“传导之官”的大肠为研究对象,有其现实意义,通过对大肠这个不起眼的“丑小鸭”的研究,希望看到“白天鹅”的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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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脑肠病理表现

1.脑病理

中医脑病范畴与西医有差异,中医脑病范围的延伸是相对西医脑病而言,因而中医所指脑病具有整体性和外延性[7]。据目前脑病专著和文献记载,中医脑病以病或证命名的已达59种,以西医病命名的53种[8],也有40种之说

[9]

。脑是精神、意识、思维、聪明之府,脑的病理主要体现在脑主神明的功

能失常上,主要表现为:

亚健康状态:头痛、头晕、失眠、多梦、精神萎靡、神魄不宁、乏力、多怒等,但理化检查未发现器质性病变。

智能异常:主要表现为记忆、思维、判断等能力下降,常见有记忆力减退、喜忘、思维反映迟钝等。

情感异常:情感淡漠、呆滞、易哭善怒、烦躁、骂詈叫号等。 意识异常:嗜睡、昏睡、昏迷、谵妄等。

运动异常:动作笨拙、手舞足蹈、奔走毁物、抽搐、瘛疭、角弓反张、口眼歪斜等。

2.肠病理

肠的病理主要为腑气不畅。

胃实肠虚,肠实胃虚,虚实更替,气机正常,腑气通畅,大便一般一日一行,《医学真传》说:“平人饮食入胃,传化无停,一日数餐,次日皆传道而出”。正常摄食情况下,食物经消化后24小时通过回盲部,通过结肠的正常传输,积存于乙状结肠、直肠的粪便残渣于24~48小时排出体外。正常健康成人一般1~2天排便一次,正常情况下,每日不超过3次或每周不少于3次有规律的排粪,且不伴任何腹胀或肛门坠胀不适,大便性状正常、成形,便质不干不稀,感觉不涩不痛,外观淡黄,呈条状。排粪通畅无阻,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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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余便感,每次排便不超过10分钟,一般3~5分钟完成排便动作,均属正常范围。若内伤、外感诸因素影响肠腑,均可导致腑气不畅。腑气不畅有便秘与泄泻两种情况,可从便次、便质、排便感觉三方面来认识。

便次异常:排便次数增多或减少,超过正常排便习惯者,应视为腑气不畅。泄泻便次增多,每天可有2~10次不等。便秘者次数减少,可有3~20天排便一次差异。

便质异常:稀水、水粪挟杂、完谷不化、溏结不调、便血、便脓、便脓血、泡沫样粪便、柏油样便、豆酱样便、便干、便硬、燥屎等。

排便感觉异常:肛门灼热、里急后重、排便不爽、滑泻失禁、肛门气坠等不同。

三、通之蕴义

《说文解字》谓:“通,达也”,《汉语大词典》中说:“通,连接、连通之义”。 脑为奇恒之府,位置最上,大肠为六腑传化之腑,腑之最下。精汁之清藏于脑,不容浊气侵;水谷之浊聚于肠,排出须有时。如此,浊气出,精汁藏,则脏腑得养,气机调畅,神乃正常,整个人体的形象以及面色、眼神、言语、应答、肢体活动、姿态、精神、意识、思维活动等均能保持正常有神状态。

(一)通的基本内容

脑与肠一上一下,一为奇恒之府,一为六腑;一主高级神明活动,一司排泄糟粕。表面看来,二者有“风马牛不相及”之感,然两者在生理、病理、临床表现上确有连通、通达、相关之性。生理上相互促进,病理上相互影响,脑与肠上下气交,升降协调,共同完成生命活动。

由于脑的主要生理功能特点是主神明,为元神之府,大肠的主要生理特点是传导之官、排泄糟粕,因此脑与大肠相通的内容主要体现在“主神”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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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泄糟粕”上。认为元神的生理病理改变与正常的排便与否密切相关,而正常的排便与否也离不开脑之元神支配,这是其一,是上下相通的一个主要方面。目前研究发现:心理因素是影响肠道功能的重要因素,许多临床和实验室资料均提示了心理因素与肠道功能有关,在健康人群中所作的调查显示个性特征和粪便重量相关,自尊心强,性格外向的便频繁,量较多[10]。在临床实践工作中也常发现严重便秘患者常具有或多或少的精神神经症状

[11]

。Fisher等用心理学测试方法进行评估发现便秘患者更为抑郁[12]。Chattat

等研究病态行为,感情障碍和肠道运输时间的关系,发现便秘患者与正常对照组相比心理障碍发生率显著增加[13]。Gue等研究表明小鼠于应激状态下由CNS释放促肾上腺激素释放因子,从而影响结肠运动,而且作用于自主神经系统,不经过下丘脑垂体轴[14]。王颢等采用国内外通用的SCL-90心理测试量表,研究了广泛的精神疾病症状学,包括感觉、情感、思维、意识、行为、直至生活习惯、人际关系、饮食睡眠等方面对便秘的关系,结果显示便秘患者的心理障碍更为严重,证实了便秘患者具有较高的心理障碍发生率,特别是抑郁、焦虑方面更为突出,提示心理因素是便秘发生的决定因素之一[15]。便秘与精神紧张密切相关,对高校的308例病人进行分析,有69%的人有精神紧张,且发病有明显的时间性,多发生在新生入学期间和学期末考试前,尤以女生为多,这与女性易受情续影响,精神变化波动大有关[16],此领域研究与日本学者宫川九通子报道类似[17]。其二,既然相通,肯定有其相通内容,两者关系的保持在于“神”。《素问·五脏别论》中说:“魄门也为五脏使”。“魄门”不仅指“肺魄”与糟粕之间的联系,更意味着与“神魄”密不可分

[18]

。魄是属于神的范畴之一,是关系着人体本能的感觉和动作,与神是不可

分割的整体,若离开了神的总司,魄的功能也就无从谈起,因此,言魄必谈神,《灵枢·本神篇》曰:“故生之来谓之精,两精相博谓之神,„„并精出入谓之魄”即是此义。既然脑主神明,脑与大肠相通,故提出肠也应有神明功能,孤之称为“肠神”。元神为“一级神”,总司诸神,肠神为“二级神”,受元神的支配。神出于脑,分于五脏六腑,使脏腑各有“藏神”。脑神具众理而应万事,并通过“五脏六腑之神”而发挥正常的活动。当大肠出现病理改变时,首先影响的是“肠神”,出现“精神、意识”改变,正如《伤寒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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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说的“胃中燥,大便必硬,硬则谵语”(第213条),这对于诸多阳明病变导致的神志异常时的解释变得简单明了,我们不需要再用“上扰神明”这个词来解释肠出现的意识改变,而是肠内的病理因素直接影响“肠神”所致。“肠神”在一定范围内有其相对性和自主性,但要完成复杂的活动或者遇到“复杂、疑难问题”时,仍需“脑神”的参与和帮助,二者相互配合,共同完成生理功能。

总之,人的精神、意识、思维等脑神的诸多改变与大肠密切相关,便秘或泄泻均可导致脑神出现不同程度的异常病变;大肠腑气的通畅与否直接受脑神支配,其病机相通内容详见于后。

(二)通的基本作用

“通”是维持气血津液正常代谢的基础

气血津液是人体活动的基本物质,其生成、输布、排泄等过程是一个涉及多个脏腑功能的复杂的生理过程,而维持正常代谢的关键在于脏腑之间内部“通”的功能上。脏腑、组织、器官的功能活动,都有赖于气的升降出入来维持相对平衡。当外感内伤致病因素作用时,可使气的运动失常,必然引起脏腑、经络、气血等组织器官功能失调,导致疾病的发生。气不通则津血不行,势必出现血与水的瘀结或停蓄。

“通”是维持器官功能正常活动的基础

现代解剖、生理、病理等理论认为,人体的器官中都具有各种特殊作用的空腔、管道和通路[19]。大的心脏、胃、肠、膀胱,以及支气管、肝胆管、输尿管等,小的血管、淋巴管、各种腺管以及血管壁的通路、细胞代谢通道等。这些大大小小的腔、管和通道,必须保持“通”的状态,才能使器官保持正常的生理功能。而要维持“通”的状态,就需具备两个条件。一是脏腑、组织器官结构正常,这是保证“通”的关键;二是营养的供给和代谢的排泄正常。如各种致病因素导致某一器官或某一过程发生障碍,必然影响腔、管和通道的畅通,以致引起器官的病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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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论题的依据

(一)论题的提出

1.西医脑研究朝气蓬勃,中医脑探讨相对薄弱

脑科学是生物科学中继分子生物学后又一个发展高峰。西医对脑的科学研究近年有显著的进展,人脑所起的作用是世间任何事物不可替代的。从发达国家的经历来盾,随着以前常见病的减少和消失,影响人的高级功能的病如各种脑疾患占的比例会越来越高,从健康史上看,中国人群脑疾患的整个趋势会不断接近发达国家。美国90年代为“脑的十年”,欧洲推出“欧洲脑十年”,日本有二十年“脑科学时代”等计划,推动了神经科学。可见西医对脑的研究和开发,真是方兴未艾,如雨后春笋。回眸中医,脑科学研究还处在建立、完善阶段,步伐似乎显得有些滞后,许多学者仍停留在古人留下的“金经玉言”上争论不休,出现了“或以脑为腑,或以脑为脏,或脑主神明,或心主神明,或心脑共主神明,皆自以为是”的现象,至今仍未达成共鸣。国内西医学界对脑研究已落后于西方,而中医的脑研究却又滞后于西医。因此,为使中医脑科学与国际脑科学研究同步,强化中医脑科学的开发研究已迫在眉睫,从而带动其它脏腑的更深探讨。钱学森曾说:“真正开展人体科学的研究,就要抓关于脑和神经系统对于人的整体的作用,„„一旦对这一问题取得理解,„„它会影响到基础学科的发现、创造,会影响技术科学,最后会影响应用技术,所以关系是很重大的”[20] 。我们欣喜地看到,中医脑科学的研究已经萌发,争论则意味着有发展和创新的可能,任何事物都要经过一个自我否定的阵痛过程。忍痛割爱,融古纳今,走进国际脑研究行列,以现代研究为契入点,探索中医脑病的发病机理,这必将对中医脑理论的系统研究,产生变革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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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中医脏研究轰轰烈烈,对腑探讨者异常沉寂

《黄帝内经》的五脏中心论思想,一直主导着中医学理论的研究发展,这种认知方式导致了五脏研究的蓬勃发展,而这种“详脏略腑”的思想,在一定程度上妨碍了人们对腑病的认识。至今,有关腑病的论述仍显笼统和零散。近几年对腑本身及腑对五脏影响的病机研究,日益为人们所瞩目,尤其是大肠腑对五脏机能的生理病理探讨初露端倪,但缺乏系统的中医基础理论研究,至于大肠腑对大脑作用及关系又如何,中医界鲜有论及者,更未形成系统化及理论,当然也就谈不上对临床上的指导。通过本课题探讨,旨在丰富中医腑病理论,进一步了解腑病对脏的作用及对奇恒之府的效应。

3.经典络属关系资料汗牛充栋,新的相合理论凤毛鳞角

中医整体观念内涵丰富,其意深奥。人体本身整体观可归纳为上下整体观、内外整体观、前后整体观三大类,每一类整体观(经典的或者现代的)都有很高的理论意义和临床价值。目前,对脏腑整体观念的认识仍局限于经典的诸如“肺合大肠”、“肾合膀胱”等理论体系上,然其它脏与脏、腑与腑或奇恒之府与脏腑有无相合关系,或者相合关系如何?缺乏更深层次发现、整理和研究。即使临床个案报告这种相关关系,但由于少了理论上的指导和系统化,故显得有些支离破碎和不堪一击。“对中医整体观的理解需要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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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年,对人体采取系统论、整体观方法学研究,已成为揭开人体奥妙的

研究亮点,过去“分子生物学试图解决脑的功能问题时,在方上却遇到了难以克服的困难,人脑的功能活动是系统的整体的特性,而不能简单地归结于分子水平的活动,在解决脑功能这样的复杂系统问题时,分子生物学传统的分析方法,显然已经不够用了”[22]。根据钱学森“把系统科学、系统论的方法用于研究我们人体是唯一的,不用这个是不行的”[23]。从系统的宏观角度研究大脑正是中医脑科学的特长所在,因此,从整体观、系统观方面进行探讨脑肠关系,以揭示“脑病源大肠、病后治大肠、平时护脑肠”的内在机制,有其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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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受“魄门亦为五藏使,水谷不得久藏”(《素问·五藏别论》)、“大肠者,诸气之道路也”[24] 的启发,参考目前“脑病治大肠”、“通腑护大脑”的临床个案报道,上选人体最高巅、功能最完善、结构最复杂的脑,下选五脏六腑最下极、“功能较单一、结构较简单”的大肠为研究对象,认为大肠与脑在生理上相互促进,病理上可相互影响。故提出“脑—肠相通” 新的理论假说进行探讨。通过本课题研究,拟达到下列目的:完善中医整体观理论体系,丰富中医基础理论内涵;为防治脑病、却病延年、美容减肥提供新的思路、有效方法和理论根据;重新认识大肠“传导之官”功能。把其“传导糟粕”功能提高到一个新的高度和层次上来认识,即“腑畅不仅可以护腑,更可安脑;通腑不仅可以治病,更可防病”。

(二)假说的依据

1.肠病及脑的文献论述是假说的理论渊源

诸多文献论述了脑肠的相关性。本文以经典《内经》、《伤寒论》为例,浏览肠病对脑影响的记载。

烦躁:大便干结或肠中有热时,热邪上攻影响脑神,易出现烦躁。突出表现在《伤寒论·阳明篇》中。如《伤寒论》“大下后,六七日不大便,烦不解,腹满痛者,此有燥屎也”(241条);“病人不大便五六日,绕脐痛,烦躁,„„”(239条);另有胃不和(266条)、阳明里热炽盛(174条)、胃中燥屎内结(240条)、津伤胃燥(20)等种种因素均可导致烦躁。 谵语:胃肠实热上扰轻则烦躁,重则谵语。如《伤寒论》“阳明病,胃中燥,大便必硬,硬则谵语”(213条);“阳明病,谵语,有潮热,反不能食者,胃中必有燥屎五六枚也”(215条)等论述。肯定了胃肠干燥,大便不通可引起失神改变。在治疗上提出了通下可愈的方法。如《伤寒论》220条中说:“大便难而谵语者,下之则愈”。《内经》中也指出阳明有病易致失神的改变,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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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问·热论》中说:“二日则阳明与太阴俱病,则腹满,身热,不欲食,谵言”。《素问·诊要经终论》中也较多论述了阳明经气绝,虚阳上越,扰及神明,神志失常的症状,可见口目抽搐等,正如论中所说:“阳明终者,口目动作,善惊,妄言”。

喜忘:喜忘常见于老年人,是脑主神明功能障碍的又一重要表现,常见于老年性痴呆、脑动脉硬化等疾病中。张仲景认为是肠道有瘀血所致,瘀血内结,新血不生,脑神失养,故令好忘前言往事。《伤寒论》曰:“阳明证,其人喜忘者,必有畜血。所以然者,本有久瘀血,故令喜忘。屎虽硬,大便反易,其色必黑者,宜抵当汤下之”(237条),采取下法攻之,通导大便,血随便去,喜忘可愈。《内经》也指出了喜忘与胃肠有关,《灵枢·大惑论》中谓:“人之善忘者,何气使然?岐伯曰:上气不足,下气有余,肠胃实而心肺虚,虚则营卫留于下,久之不以时上,故善忘也。”

不得卧、多卧、少寐:与胃肠有热、胃肠大小、气机不通等因素有关。《素问·热论》谓:“阳明受之,阳明主肉,其脉挟鼻,络于目,故身热,目疼而鼻干,不得卧也”。《伤寒论》说:“喘冒不得卧者,有燥屎也,宜大承气汤”(242条)。《素问·逆调论》载:“„„阳明逆,不得从其道,故不得卧也”。《灵枢·大惑论》认为人之多卧、嗜睡、少眠与人的“肠胃大”、“肠胃小”有关。“肠胃大,则卫气行留久„„故多卧矣”、“肠胃小,„„故少瞑焉”等。

癫狂:《内经》认为癫狂的主要原因是阳明之气闭塞、上逆之过。《素问·厥论》中论述了六经脉之厥状病能,唯独阳明则致脑神失常症,其中说“阳明之厥,则癫疾欲走呼,腹满不得卧,面赤而热,妄见而妄言。”《素问·阳明脉解》中说:“阳明者„„,病甚则弃衣而走,登高而歌,或至不食数日,逾垣上屋,所上之处,皆非素所能也。”《素问·阳明脉解篇》又载:“其妄言骂詈,不避亲疏而歌者,何也?岐伯曰:阳盛则使人妄言骂詈,不避亲疏,而不欲食,不欲食,故妄走也”。在治疗上《伤寒论》运用下法治疗狂证,如“太阳病不解,热结膀胱,其人如狂,血自下,下者愈„„宜桃核承气汤”(106条);《灵枢·癫狂》篇中多处提到治疗“癫疾始生”、“癫疾始作”、“狂始生”、“狂始发”者可取手阳明大肠经的方法,《素问·病能论》提出“夺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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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的原则治疗“狂怒”病等。

不知人:不知人类似昏迷、昏睡等表现。《内经》认为主要是阳明邪气亢盛有关。正如《素问·热论》中说:“阳明者,十二经脉之长也,其血气盛,故不知人”。

2.脑肠肽的发现使脑肠相通假说成为可能

登录上两个世纪的研究资料,许多研究者已经捕捉到了“脑—肠相通”学说信息。

中枢神经系统大脑的生理病理改变与胃的生理病理密切相关,这种观点的认识最早。1833年William Beaumonut在观察带瘘管病人的研究报告中率先提到“凡是压仰或者干扰神经系统的恐惧、愤怒都可引起胃分泌的抑制和明显延缓胃的消化和排空”[25]。17年美国的消化生理学家W.B.Cannon在一次胃运动功能的实验研究中观察到情绪对胃运动的影响,首先提出了大脑与胃运动联系的概念[26]。到了二十世纪,最令人兴奋的莫过于脑肠肽的发现,研究者认为,许多胃肠激素存在于脑组织中,而原先认为仅存在于脑组织的肽也在胃肠中发现。Pearsa指出,胃肠道的肽类分泌细胞和脑内的肽类神经元在胚胎发生上是共同起源于神经外胚层的[27]。P物质是最早在脑和肠同时发现的神经肽。早在1931年Von Euler和Gaddum在研究体内乙酰胆碱的分布时,意外地发现马脑和小肠的提取物都含有一种活性相同的物质,它能刺激兔离体空肠平滑肌收缩,当时称之为P物质(pomder)。60年代末期由于免疫细胞技术迅速发展,对胃肠道内分泌细胞便开展了深入的研究,英国的Prarse,意大利的Solcia等利用纯激素及其抗血清建立免疫荧光法和免疫组织化学法,阐明了胃肠内许多内分泌细胞的定位、形态、分布及其分泌特点。至此,P物质才被从脑和肠中分离出来,并证明这两个部位中的有效物质确为同一分子,它分布于脑内,也存在于消化道管壁的各层。在肠肌神经丛和粘膜下神经丛中有大量含P的细胞体,它对胃肠道平滑肌有很强的刺激作用。近来,又发现了脑啡肽(ENK)神经元、血管活性肠肽(VIP)神经元、生长抑素(SOM)神经元等。ENK神经元存在胃肠道壁内神经元中,有大量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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啡肽免疫反应物。在肠肌丛和环行肌中有丰富的ENK神经。VIP神经元分布在胃肠道的所有各层,在肠肌神经丛和粘膜下神经丛显示有VIP细胞体和VIP纤维。在平滑肌中,特别是在具有括约肌功能的区域VIP神经特别多。参与胃肠道的推进运动、括约肌运动、分泌和吸收过程以及局部血液的调节,“VIP有可能直接影响神经元的活动,参与睡眠调节”[28]。SOM神经元分布于整个胃肠道,在鱼类、两栖类、哺乳类和人类的胃肠道中都有,它参与蠕动和消化间期运动的调节。血浆神经降压素(NT)也是一种生物活性脑肠肽,广泛分布于神经系统与胃肠道,“能显著抑制肠腔内水电解质的吸收,并增加其分泌,使结肠推进性运动加强,并能抑制胃及胰腺分泌”[29],“在胃肠疾病致脾气虚过程中NT水平增高,NT水平越高,病情相对较重”[30]。

随着脑肠肽概念的提出及研究,发现神经系统与胃肠道之间的起源与功能上,有较为密切的关系,在消化道与脑之间,可能存在着未知的庞大的联络网,二者可能存在着反馈关系[31]。有人推测,胃-肠-胰内分泌系统,通过脑肠肽影响脑肠轴,很可能是胃肠与高级神经活动有关的物质基础[32]。

Dockray指出:从比较生物学的研究表明,肽类在脑和胃肠道的双重分布现象早在无脊椎动物及原始的脊椎动物体内存在,表明这生物进化过程中被机体牢固地保留下来的重要特性之一[33]。从目前的研究资料来看,脑肠肽不论是在胃肠道作为胃肠激素,还是在神经系统作为神经信息的传递物质,在产生、释放和作用等方面,都具有一些共同点,显示了神经系统和胃肠系统之间可能存在着某种内在联系。这一研究,虽处于开始阶段,但十分活跃,它已成为神经内分泌学研究的重要课题,受到广泛重视。近几年来在中枢和外周神经元中已发现有50多种肽类物质,具有脑肠双重分布这一特点。

NO是近几年新发现的一种信息分子,它不但是血管内皮衍生物性舒张因子的主要成分,而且是中枢神经系统的信息分子和周围神经如非肾上腺素能、非胆碱能神经的突触递质,也是在胃肠道新发现的一种神经递质。一氧化氮合酶(NOS)能够诱导产生NO。“在电针抗应激所致胃粘膜损伤中,NOS的变化说明NOS不仅参与中枢调节胃的生理功能,而且参与了肠神经系统的调节功能。脑和胃NOS协同作用,共同参与神经体液因子调节胃的生理、病理功能”[34],近年的研究表明肠神经系统递质紊乱与便秘有关。慢传输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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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中NO合成或释放增多,而NO是一种中枢抑制性递质,可使平滑肌产生过度松驰反应,导致结肠推进性收缩受抑制,同时对中枢神经有毒性作用。也发现,5-羟色胺在此病中免疫反应性增强。它与睡眠、抑郁症、躁狂病、脑发育不全、智力低下等有关[35],而肠神经丛中含有丰富的5—HT。

3. 神经胃肠病学的建立为假说开辟了新篇章

在80年代,研究人员提出肠神经系统(enteric nervous system,ENS)概念,人们经过长期研究后才开始接受这个概念,并成为多学科研究的热点。“最近美国科学家研究表明,人生来有颅脑与肠脑两个脑,它们相互作用与影响„„能活动的肠脑含有神经细胞、神经递质、蛋白质和复杂的环线路”[36]。德国科学家认为:“腹部是人类第二大脑。人类的许多感觉和知觉都是从腹部传出来的,腹内有一个非常复杂的神经网络,拥有大约1000亿个神经细胞,通过研究人的腹部能够从某个方面了解人的思想。这套神经系统能下意识地储存身体对所有心理过程的反应,且能在需要时将这些信息调出并向大脑传递”[37]。我国学者从结绳原理和生物波的数学形态和物理构造论述了人体巨系统的解剖构成原理,探讨了中医的整体观念,人体以颈项为分界线,分为颈上人及颈下人[38],上下人存在严格的对称性,以科学的态度总结出以下规律:大脑皮质等于肠壁;下丘脑等于12指肠;丘脑等于胃;松果等于脾;双侧脑室等于双套肠腔;后角等于兰尾腔;第三脑室等于胃12指肠腔等[39]。这充分说明了大脑与消化系统关系密切,脑肠相通的科学性,这一发现,为研究人脑开辟了全新的途径。

神经胃肠学研究认为,消化道壁内分布丰富的神经元,它们构成肠神经系统,像一个“小脑”具有调节消化道的运动、分泌、吸收、血流及水电解质转运等功能,而决不是一个神经系统的中继站,因而将其称为肠脑,正如Wood所论述的“20世纪在对肠神经系统综合功能神经生理基础的了解方面的进展支持这样一个结论,即该系统的功能犹如一个小的脑一样,与中枢神经系统有关的大多数功能在肠神经系统中都能发挥”[40]。肠脑与中枢相比,其结构较中枢更为简单、弥散且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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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S由胃肠道、胆胰系统中所含的神经节及其间的网络组成。它具有相对的性,即在脱离中枢的情况下参与对器官实现一定程度的局部整合,通过感觉、中间及运动神经元完成一定的功能。但要把其功能完整发挥,仍需中枢的“帮助”。研究发现,胃肠道控制由四个等级神经系统组成:第1级控制水平为肠道神经系统(ENS),它像一个小大脑。第2级控制水平为椎前交感神经节,第3与第4个控制水平为中枢神经系统。胃肠神经系统对胃肠活动调节一般要受大脑,同样,大脑也接受胃肠神经丛传来的感觉信息。这种关系通过复杂多样的神经化学递质/调质、反射通路等中介把胃肠与中枢神经系统(central nervous system,CNS)联系起来。在这种通路中,肠感受器一方面将信息传递给ENS,一部分传递给CNS,最后,二者将信息进行整合,共同作用于效应器,产生肠的运动。

ENS与CNS之间的关系非常类似一台智能计算机终端与主机之关系,即胃肠运动的程序通过硬件传入,ENS在感觉的传入基础上进行选择。 大脑和ENS之间有某在形态、组织学、生理及神经递质的内容上,均具有相似性。因此,胃肠既需各级的“小脑”来进行工作,也需大脑发出的指令来调节胃肠运动程序,人们将这种联系称为“双脑” [41]。

中枢神经系统(CNS)大脑与肠神经系统(ENS)相联系的物质基础概括如下:

神经递质

(Ach、DA、5—HT等)

脑(CNS)←——————————→肠(ENS) (VIP、 NO、P物质等)

神经调质

4.脑肠病交互作用的临床报道奠定了假说实践基础

(1)肠病与中枢相关性的西医认识

近年来研究表明,功能性肠疾病的最重要因素是神经系统的机能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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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功能性肠病主要是指结肠功能紊乱造成的疾病,症状源于中肠道和下肠道,主要表现为结肠运动功能过度增强或蠕动波异常,因而产生便秘、腹泻、腹痛等,结肠本身并无器质性病变。如肠易激综合征、功能性便秘、功能性腹泻、功能性腹胀、功能性排便失禁、提肛综合征、直肠内痉挛痛症、盆底肌协调障碍等。这些疾病可能是由于中枢神经系统与胃肠道之间的交互作用发生改变所致。脑肠轴中传入神经通路或传出神经通路的任何改变,均可引起脑肠交互作用的异常。流行病学依据表明,在有消化道症状的病人中,本病约占50%~70%,男女发病率之比为1~2:2,小于35岁者占半数以上 [42]。 ①肠激惹综合征(irritable bowel syndrome,IBS)

本病常见腹痛、腹胀、排便和大便性状异常,但缺乏明显形态学和生化学的异常。大量研究表明,IBS病人与社会心理因素密切相关,是全身功能变化导致的肠运动功能紊乱。目前,大多研究认为心理病理及/或脑—肠反馈心理上压力的反应是IBS的病理生理基础[43]。不少ISB病人常在灾难性的个人生活事件之后去就医。IBS病人在幼年时起即对疾病症状描述较重,生病时更乐意呆在家里,受到家长的关爱也较多,在其成长后,比正常人因小毛病更频繁地看医生,生病时更像个孩子。

本病采取心理治疗,对2/3病人有效。那些直接影响内脏感觉或通过脑肠轴间接影响内脏感觉的药物,可能对这些疾病的治疗有益,它们可以作用于外周、脊髓、髓上及其它脑肠轴的各个水平。 ②功能性便秘

又称单纯性便秘、习惯性便秘或特发性便秘等。老年人发病率明显升高。流行病学调查发现本病存在着心理学基础。美国的研究发现有精神症或严重抑郁症的人群中患此病人数远远高于预期估计。治疗方法之一就是要放松精神,进行排便训练,饭后立即试图排便,对本症有益。

③盆底肌协调障碍

是指盆底结构包括直肠、提肛肌以及肛门肌、外括约肌等神经或肌肉异常引起的几组综合征。临床上主要表现为排便困难或失禁以及盆底压迫感、疼痛等。在慢性便秘中,本病占30%~50%。有研究认为,精神焦虑导致盆底肌肌张力过高,是盆底肌协调障碍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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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其它:如直肠内痉挛痛症在治疗时解除病人紧张,可达到一定疗效。功能性腹痛病的发病机制主要与心理问题有关。心理因素可能有:社会心理创伤史、缺乏社会支持、精神障碍或人格障碍等。

(2)脑病与大肠相关性的中西医认识

临床许多神经系统疾病或某些疾病发展影响到神经系统时,往往出现肠道运动功能的异常。神经变性病(包括帕金森征合征,Shy-Drager综合征,Riley-Day综合征等),肿瘤(脑干肿瘤),脑出血,脑栓塞,创伤性疾病(脊椎损伤、外科迷走神经切除术或交感神经切除术),感染性疾病(传染性单核细胞增多症、E-B病毒、疱疹病毒、带状疱疹、水痘病毒感染)等均有肠道动力学紊乱,其中最常见症状为便秘。现将资料较完善者总结如下。 ①中风

病机特点,与“脾胃关系密切。中焦壅塞不通,气机升降失常、气血逆乱于脑是中心病理环节”[44~47],“便秘是常见症状之一”[48]。中风的发病具有明显的规律性,即与便秘呈正相关,临床大约有“40%~65.38%的中风急性期病人可伴有腑气不通的症状,尤以出血性中风急性期2周内最为多见”

[49~50]

,严重者“80%左右患者出现便秘症状”[51~52]。便秘的程度可作为判断

中风病势的轻浅,病情越重,病程越长,便秘的出现患者就越多[53]。其便秘的原因“一是气机逆乱,升降失调,腑气不通而便秘;二是火炽灼津、肠燥便秘;三是使用大剂量脱水利尿剂,必更伤津耗液;四是气虚而致”[54]。“腑气不通在中风病中,既可作为诱发因素,又可作为一种病理状态持续存在”

[55~56]

。本病重用通腑,腑气一通,风火得降,虽非直接祛瘀化痰,然大便通

利,秽污得排,升降得调,气血调畅,诸病理因素得解,不论是出血性中风还是缺血性中风,运用通腑疗效颇佳[57]。运用通腑大便应保持日2次左右,超过6次者宜减量通腑药物,只要患者没有明显虚象,均可及早运用本法,即使舌苔、大便均正常者,亦可运用,未发现明显副作用[58]。凡药后大便得以通泻,黄腻苔渐化者,在2-5天内半身不遂与神志障碍症状均明显好转。通腑的意义对于本病来讲,一可使腑气通畅,气血得布,从而通痹达络,促使半身不遂好转;二使阻于胃肠的痰热积滞得以降除,浊邪不得上扰脑神,克服气血逆乱,防止了内闭;三可急下存阴,防止阴劫于内,阳脱于外,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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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抽搐等变证[59]。平时若通过膳食结构调整及养成规律性排便习惯均有助于降低中风发生的可能性[60]。 ②癫痫

本病为难治性疾病,易复发。现代研究证明:脑肠肽等神经肽类物质与癫痫病有密切关系[61~68],中医认为多由“饮食不节,脏腑失调,痰浊阻滞,气机逆乱于脑”[69]所致。如果“从调理脾胃入手,治疗癫痫等神志异常疾患,在临床取得了较好疗效”[70],尤其调理脾胃枢机最为关键[71]。用泻腑通里、攻下消导法治疗癫痫可以泻痰浊、断痰源,使胶固顽痰自有出路,是癫痫治疗的重要手段[72]。通腑泻实法既有通便之功,又有调畅气机作用,可导浊下行,逐痰瘀积滞稽留之根,令邪有出路[73]。通下药物“丑牛对各型癫痫疗效稳定,史氏用黑白丑为主,配以熄风、化痰、开窍等法,效果较好[74],汤氏家传秘方:槟榔、黑丑、皂角、酒大黄、制南星治疗本病30例,疗效满意,而大黄泻降下行,推陈出新,使浊泛者降,乱逆者平,也为治疗癫痫妙药[75]。 ③脑中毒

有机磷农药中毒、安眠药中毒、铅中毒等一些中毒性疾病,易出现意识不清、昏迷、谵妄、烦躁等不同改变。运用通导大肠之腑之法使邪毒自大便而出,对于抢救各种急性中毒,取得了较好疗效。有机磷农药中毒如甲胺磷、敌敌畏、乐果;安眠药类中毒如安定、氯丙嗪、苯巴比妥等;铅中毒、铜中毒、有机氯中毒、乌头碱中毒等,运用六腑以通为用的中医理论,使六腑迅速排空,减少毒物的吸收,可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常用药物为:番泻叶、单味大黄、调胃承气汤或大黄复方等。一致认为:中药通腑治疗中毒比导泻药硫酸镁等药疗效明显、副作用少等优势[ 76~90]。 ④癫狂

癫狂的主要病因为痰与火。狂症出现阳明腑实情况是狂症的最常见证型,约40%的狂症患者入院时已呈现阳明腑实证[91],及时的通腑泻下可改善痰火对脑窍的蒙蔽状态。张氏用龙郁承气汤治疗本病50例,总有效率96%[92],方中以大黄、芒硝为主要药物。郭氏等用承气汤合逍遥散加减治疗本病66例,全部治愈[ 93]。另外,戴氏采取上病下取,治疗本病,效验桴鼓[ 94]。

⑤肝脑、肺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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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志异常是由于高级神经功能活动受损所致,肝性脑病是严重肝病引起的以意识行为异常和昏迷为主的中枢神经系统功能失调,与来自肠道的有害物质(如氨、硫醇、吲哚等)进入脑部诱发昏迷有关。采取通腑泄热,使有毒物质尽快从大便而解,减少血中氨的浓度,促进人体新陈代谢,是治疗肝脑的重要途径。其中大黄治疗肝脑,总有效率可达75%~88.2%。大黄粉或水煎大黄,内服或灌肠,根据排便情况适当加重或减少大黄的用量,对于肝脑前驱期及昏迷前期有效率达100%。这种治疗较前的芳香化浊开窍有明显优势,通腑可绝其毒源,浊不得害清,自然神清气爽[95~97]。宋氏用涤痰通腑祛瘀法治疗肺脑35例,总有效率85.7%。方药组成:石菖蒲、郁金、胆南星、陈皮、茯苓、大黄等。认为肺脑多为痰浊壅肺,肺气郁滞,腑实不通,心血瘀阻,浊邪蒙窍所致,其病理主要为痰浊、瘀血、燥屎等错杂交结,该方用后,肺气开宣,腑气通畅,血脉流通,气血交融,神窍自然清醒[98]。蒋氏介绍:上海龙华医院慢支组认为,肺脑症见腑实里热证时,可加用大黄、芒硝以通腑泻热,如见舌绛津少,可选用增液承气汤。上海市普陀区中心医院报告,对肺脑患者,若有下肢浮肿,可采用通腑逐水法,对症状缓解有重要作用[99]。

⑥帕金森病(Parkinson′s disease,PD)

PD患者是由于纹状体中多巴胺含量显著减少所致。而多巴胺主要贮存于黑质—纹状体通路的神经末梢的囊泡内。由于病人黑质密区中含黑色素的神经元严重缺失,残余细胞发生变性,细胞浆出现玻璃样同心形包涵体(即Lewy小体),使得纹状体上的神经末梢处多巴胺不足。随着研究的深入,在帕金森病患者的食道和肠道已发现了与中枢神经系统形态一致的Lewy小体,伴有便秘和巨结肠的帕金森病患者的结肠中,多巴胺能神经元明显减少

[100]

。绝大多数帕金森病患者伴有较顽固的便秘,原因不外有二:一方面由于

原发病累及中脑腹侧盖部至边缘回的多巴胺系统,患者出现自主神经功能紊乱的现象;另一方面却是长期应用西药导致的副作用。本病多因阴液不足,阳亢化风或筋脉失养。通腑治疗本病,常获显效,腑气一通,则浊气可降,清气得升,脑窍清利,气机升降复常,方能敷布气血,畅达血脉,震颤、强直等原发病症状自然改善[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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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生活习性、环境的变迁,成为本课题研究的时代需要

目前,人体内毒素积存的问题日渐突出,“毒流”已渗透到我们日常生活中的每一角落,已成为人类健康的主要“杀手”,随着工业化日新月异的发展,高科技的突飞猛进,环境及食物的严重污染正向全人类敲响警钟。大气、水源、蔬菜、谷物、水果等中的污染物,通过呼吸和进餐侵入体内,铅、铝、汞等重金属严重影响大脑神经细胞,促使人类早衰、智力减退或引发各种神经系统疾病。同时,随着国人的生活水平提高,肥甘、精食之品成为时尚,似乎把孔老夫子的“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当作流行的饮食文化并加以传播。膏粱之变,足生内毒!

古从秦皇汉武至今公元二十一,人们都在不遗余力地寻找长生不老之药,以达到“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素问·上古天真论》)的目的。随着研究的进展,发现许多脑病与饮食有关,与胃肠的功能有关。目前,现代医学的胃肠病学科研究,已经突破了单一学科的领域,向着跨边缘学科方向发展,并与内分泌学、微生物学、免疫学、遗传学等学科相联系,以揭示消化道疾病或症状与全身的内在联系,这与祖国医学的整体观念不谋而合。做为大肠腑,排泄糟粕并非唯一功能,而是有其更丰富、更深层的生理效应。“阳明如市”,各种饮食物及体内代谢“垃圾”必然积于胃肠,毒物进入血液循环,影响大脑及其它脏腑,使脑神发生病变,从而促进衰老等脑病的产生。随着社会环境的变迁,饮食结构的改变,今时之人以“以酒为浆,以妄为常,醉以入房,以欲竭其精,以耗散其真,不知持满,不时御神,务快其心,逆于生乐,起居无节”(《素问·上古天真论》)的现象更加突出,势必产生脑神异常及胃肠病变,以至出现半百而衰。因此,研究脑病、肠病及二者之间的关系,意义重大,责任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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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对大肠“传导之官”功能的再认识

(一)肠道是致病之源

肠道粘膜是人体重要的免疫器官。肠粘膜相关的淋巴样组织产生大量的SIgA,控制肠道各种微生物过度繁殖,保持机体与外界的生态平衡。若肠道出现便秘或腹泻时,可破坏人体此免疫屏障,进而影响全身免疫功能。祖国医学早已认识到肠胃致病的重要性。如朱丹溪《格致余论》中说:“五味入口,即入于胃,留毒不散,积聚既久,致伤冲和,诸病生焉”,《素问·通评虚实论》又有“头痛耳鸣,九窍不利,肠胃之所生也”的论述等。20世纪初,Metchnicoff就首先提出,人体肠中所寄居的细菌,尤其是大肠杆菌,每时每刻都在产生大量的毒素,此毒素作用于分化组织,尤其是神经细胞而引起障碍,并发记忆力下降,注意力分散,思维迟钝等[102],从而导致疾病发生或促进衰老。1982年4月,两位美国的医师DR NICHOLASL PETRAKIS和DR EILEEN BKLNG对5000名妇女进行了调查,得到以下结果:如果每周排便少于2次的妇女,得乳癌的机会是每日至少排便1次妇女的400%。严重便秘者,可有10%患大肠癌。也可造成风湿性关节炎、心脏病及肾炎等[103]。著名免疫学家凯洛博士曾说过一句名言:保护您心脏的畅通与保护您肠道的健康是一样重要[104]。

(二)肠道是排毒器官

大肠中毒学说源于日本医学界,此学说的提出是现代医学的一重要发现。体内的代谢废物和有害物质主要通过四大排泄系统—大肠、皮肤、呼吸道和泌尿道排出。这四大排泄系统任何一方的功能失常则必将加重其它系统的负担,久之将诱发这些系统的功能障碍和疾病,从而产生自体中毒,损害机体的健康。在这四大排泄系统中,大肠是最重要而又最易被大多数人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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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个排泄系统。人类的许多疾病都与大肠功能失常有关。作为排泄“糟粕”的大肠,是排出内毒的重要通道,不仅排泄水谷残渣,更重要的是排出污染体内的各种毒物,保持人体内环境清洁、稳定。正如《素问·五脏别论》说:“此受五脏浊气,名曰传化之腑”。时下,国内外流行的“肠道清洗”业,即是对大肠排毒功能的高度认识。有些大亨每月要到德国机械地洗一次肠,因此他们总是容光焕发。日本有关专家认为:如果人能每月把肠道等内脏拿出来清洗一次,那么人活200岁不成问题,虽然这些报道有待商榷,但至少说明大肠定期排出浊毒意义重大。通过观察大肠传导物的多少、质地、气味、色泽等方面,可以了解体内生理变理变化,并及时的进行自我调节。

(三)年长求于大肠腑

老年人随着年龄的增加,渐渐出现多脏器功能减退,尤其阳明脉衰,通

降迟缓较为突出,所以老年人的便秘症多见,比青壮年高2~3倍。随着年龄的增加,便秘的发生率会逐渐增高[105],65岁以上占30%左右[106],到老年期便秘的发生频度男性可达9%~26%,女性可高达到21%~34%,80岁以上的老人80%有便秘症状[107],排便间隔时间和排便时间比老年前期大约延长了29.7%和39.8%,且伴随症状也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渐加重[108~110]。《千金翼方》说:“人年五十以上,皆大便不利,或常苦下利”。《养生四要·却疾》又说:“人年六十,法苦大便艰涩秘结”,叶天士《临证指南医案》中也谈到“高年下焦阴弱,六腑之气不利,多痛不得大便”等等。老年人随着增龄的增加,肠道的功能发生变化,消化功能降低,进食量相对减少可致便秘;老年人牙齿不健全,饮食过于精细,同时缺乏水分、麸糠及粗纤维食物,易致便秘;老年人体力活动减少,肠蠕动缓慢,直肠肌肉萎缩,张力不足,上腹部肌肉萎缩导致排便无力;因心理精神因素或脑供血不足,中枢神经功能不全或精神抑郁,环境改变或使用某些抗酸剂或铁剂等均是中老年便秘的常见原因。年老阳明脉衰,胃肠郁滞,腑气不畅一旦形成,浊物不得排出,可促进人们衰老或产生疾病。大量研究资料证实,大肠癌发病与便秘有正相关,其它如老年斑、皮肤瘙痒、脑血管病、痴呆等病的发病也与便秘密切关联。因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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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上,《素问·示从容论》提出“年长则求之于腑”即是此义。求腑之法乃顺其生理特性,通畅腑气,加快传化降浊,增加容纳以补虚。从而起到却病延年的效果,正如《格致余论·倒仓法》中说:“人于中年后亦行一二次,亦却疾养寿之一助也”。

(四)防衰健体需护肠

公元前2550年,巴比伦的哈木拉比(Cooleol Hammurabi)法典即有明文规定:“如果医生治愈肠病,病人当酬之以五银币。”可见当时肠病的重要性和难治性。对大肠重要性记载最详、影响较大的是希腊的希波克拉底(Hippocrates),其主导思想是观察大肠排出物的状态,根据大便的色质量味来调理饮食和治疗疾病,对各种水果、谷物、蔬菜等重视食后的便秘、泄泻效应,把食物分为致秘、致泄两大类。到了中世纪,古罗马的盖论(Galen)通过对动物直肠的研究提出了直肠(Reetum)命名。希腊语Reetum除有伸直之义外,还有指导者、第一人者的意义,反映出直肠病帝王易患及地位的重要性,从而受到重视的事实。

汉代·王充《论衡》中说:“欲得长生,肠中常清,欲得不死,肠中无滓”,说明了传导正常,肠中清洁,腑气通畅,则有益于健康长寿。晋代·葛洪《抱朴子》也谈到:“若要衍生,肠胃常清”,丹溪受王充的启示,倡“倒仓法”以却病延年,他在《格致余论·倒仓法》中说:“肠胃为市,以其无物不有,而谷为最多,故谓之仓,若积谷之室也。倒者,倾去积旧而涤濯,使之洁净也„„糟粕之余,停痰瘀血,互相纠缠,日积月深,郁结成聚,„„发为瘫痪„„为无名奇病”。治疗上主张倒仓之法,他说:“清道者,自吐而涌;浊道者,自泄而去。凡属滞碍,一洗而定”。并主张采用牛肉倒仓,并认为:“牛肉全重厚和顺之性,盎然涣然,润泽枯槁,补益虚损,宁无精神焕发之乐乎?”可见,朱氏主张用“倒仓法”的意义,就是在于及时排出肠胃中的糟粕留毒,保持肠胃的清洁,从而减少疾病,延缓衰老,正如《灵枢·天年》中说:“六腑化谷,津液布扬,各如其常,故以长久”,把大肠的传导之官功能提高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来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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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研究资料越来越多地证明了腑气畅的重要性。杜氏认为人体衰老与便秘成正相关[111]。用大黄等通腑药物抗衰老、延年益寿等已取得了可喜成就。我国医师研究发现:饮大黄水的骆驼平均寿命可多活5年以上,牧驼人饮大黄水寿命也较长[112]。田氏用含有通腑药物的“通降口服液”大中小剂量组都能明显延长两性果蝇平均寿命和最高寿命,用复方大黄制剂改善老年人记忆功能的临床研究,取得了预期目的,认为,老年人记忆减退与阳明胃肠通降迟缓有关[113]。另外,沈学敏用大黄减肥,焦东海等人用大黄降脂、减肥等都取得了很好效果[114~115]。

六、相通病机的理论渊源

(一)纳出正常,精神乃居

传统中医理论将大肠归属于六腑,然在《内经》当时,已对胃肠及大脑的地位已引起了足够重视,并引发了激烈的争论。《素问·五藏别论》中说:“余闻方士,或以脑髓为藏,或以肠胃为藏,或以为府。敢问更相反,皆自谓是”。说明作为消化器官的胃肠已把其列入脏或腑,并与大脑同等并论。中医未曾明确提出脑肠相通病机学说,但肠道的病理生理改变对神的影响论述较多,胃肠的纳出实为神明之关键。《灵枢·天年》中载:“胃满则肠虚,肠满则胃虚,更虚更满,故气得上下,五脏安定,血脉和利,精神乃居”,《素问·六节藏象论》中也说:“五味入口,藏于肠胃,味有所藏,以养五气,气和而生,津液相成,神乃自生”。胃与肠相互协调,气机通畅,气血津液生化有源,神乃正常。明代张景岳更明确指出了大肠终端出口魄门与神有密切关系,他说:“魄门,肛门也。大肠与肺为表里,肺藏魄而主气,肛门失守,则气陷而神去”[116]。魄门不仅为正常糟粕排泄的出口,而且一旦肛门失约,严重泄泻致津液外泄,便会出现气脱神衰的病理。魄门的正常启闭,需要神明的,金·李东垣《脾胃论·五脏之气交变论》载金元医家张元素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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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明而清凉,香臭辨而温暖,此内受脑之气而外利九窍者也”。

(二)脑肠之府,多气多血

脑所需多气多血与阳明多气多血一致:

脑为肾精骨髓充盈之地,气血流通最多之所。现代生物学研究证实,脑需多血多氧,所需的血液既要非常稳定又要丰富[117]。每分钟流经脑组织的血液达800mL,占心脏每分钟血液输出量的六分之一,比肌肉细胞工作时的耗血量高出15~25倍。1克脑组织耗氧量相当于200克肌肉的耗氧量,脑占全身体重的1/50,而耗氧量占总量的1/5。脑所需气血当有定数,太过与不及皆可导致脑的病理发生。正如张锡纯所说:“脑髓神经原借血为濡润者也,而

[118]所需之血多少,尤以适宜为贵”。阳明胃肠也是多气多血之府,《灵枢·五

音五味》篇中云:“阳明常多血多气„„此乃常数也”,《素问·血气形志篇》中也说:“夫人之常数,„„阳明常多气多血”。明·李中梓《医宗必读》中认为大肠经“是经多气多血”。阳明气血稍有不足,即易影响头面,日久出现衰老,如《素问·上古天真论》中说:“五七,阳明脉衰,面始焦,发始堕”。这种多气多血以及常数特性反映了二者关系的密切性,说明了手阳明大肠与脑有其相同的生理需要,病理上自然相互影响。

(三)天地交感,万物则生

奇恒之府与六腑的关系研究不多,随着对人体整体观的认识,发现二者之间关系颇为密切。前者属阴,象地,藏而不泻;后者属阳,象天,泻而不藏。天气下降,地气升腾,天地气交,阴阳协调,藏泻有度,精神乃居。《素问·五藏别论》中说:“脑„„,地气之所生也,皆藏于阴而象于地,故藏而不写„„夫胃大肠小肠„„,天气之所生也,其气象天,故写而不藏”。《难经·三十八难》说:“大肠小肠传阴气而下,故居在下”。脑与肠一阴一阳,一天一地,天地交感,阴阳协调,气血和畅,则万物始生,生则茂,茂则昌,生化无穷。《素问·六微旨大论》篇言:“天气下降,气流于地;地气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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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腾于天。故高下相召,升降相因,而变作矣。”

七、大肠传导与气机

气机升降出入是脏腑的特性,也是其内在联系的基本形式,故脏腑间协调和谐的关系依靠脏腑的气机来维系、来实现。《素问·六微旨大论》说:“出入废则神机化灭,升降息则气立孤危。故非出入,则无以生长壮老已;非升降,则无以生长化收藏。是以升降出入,无器不有”。清·唐笠山《吴医汇讲》说:“升降出入四字,为一生之橐籥,百病之纲领”。明·缪希雍《先醒斋医学广笔记》中说:“天地之气不和,则山川为之崩竭;人身之气不调,则肠胃失其转输”,其中肠的传导气机作用尤为关健。

大肠的总体结构为“∏”形,有升、平、降之意,结构决定其功能,这种结构特点不仅对自身而且对其它腑腑的气机有至关重要的作用。从其解剖结构上看,大肠具有阴阳对峙之性。大肠从右下腹上行至右胁下(肝曲),横行脘部,至左胁下(脾曲),循脐左下行,环行脘腹,介于小肠火、膀胱水之间,济益丁癸,维系阴阳。《医学真传》中说:“大肠名回肠,盘旋于腹之左右”。气机的升降出入维持着这种科学结构。西医认为,大肠为食物残渣与水湿贮停之所,大肠内的酸碱度和温度等环境对一般细菌的繁殖极为适宜,使肠内容物容易酵解,使大肠成为浊气壅结之所。正常肠中有100毫升气体,约有60~70%是饮食时随食物或液体吞入的气体,其中余是细菌对残余的食物发酵和的产物。每天约有1000毫升气体排出。正常时清气升,浊气降,则腑气通,气归于平。

(一)脏之浊赖以传导

“大肠者,诸气之道路也”,大肠的下极终端是魄门,“魄门亦为五脏使”(《素问·五脏别论篇》),“魄门”即“肛门”,“使”,役也,意为肛门为五脏在外的役使,“号为通事令史”[119],魄门能排泄五脏六腑代谢过程所产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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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气浊渣,是五脏排浊的重要出口,姚止庵说:“肛为大肠之尽窍,„„六腑受五脏之浊气,转输而下,必由肛出”[120]。张志聪也谓:“魄门,五脏之浊从此而出,故亦为五脏之下窍”[121]。无论是大便秘结不通,还是水谷齐下的大便洞泄不止,不仅仅反映胃肠的病变,又常是全身状况的反映,且魄门启闭功能正常,又能协调脏腑气机之升降,正如张琦提出:“为五脏使者,魄门失守则气陷而神去,故五脏皆赖以启闭,不独糟粕由之以出也”[122]。“水谷不得久藏”(《素问·五脏别论》),否则会影响五脏六腑、上下内外的协调统一,产生种种气机病变,诸如中焦气郁、肝气郁结、肝气横逆、肺不主气等。

(二)腑气畅则脏气安

据有关资料介绍,大便积聚在大肠超过12小时会产生至少22种毒素及致癌物质进入人体内。研究发现,肠腔内细菌可达500种以上,密度达1012/g,按重量计算,人体携带的微生物总重量为1270克,其中肠道有1000克,干燥大便的三分之一是菌体。粪便中的有害物质约为22种,其中包括硫化氢、氨气、沼气、二氧化碳等有害气体和苯类、吲哚、肉毒杆菌毒素、尸毒、蕈毒碱、甲粉、丁酸等,以及一些对人体有害的重金属盐类。当便秘或泄泻时,肠道粘膜屏障被破坏,肠内细菌或毒素可越过肠粘膜而迁移移位,通过门静脉系统进入肝脏。一方面损害了肝脏功能;另一方面进入血液的的有害物质可以对人体各个器官和系统造成一定的损伤,从而导致各种疾病的发生。 作为四大排泄系统之一的大肠,如能及时的将体内代谢物质排出,则能保持一个良好的内环境,使浊气不在扰脏,脏腑的功能就得以正常发挥,清阳才能上升,反过来又能促进浊气下降。如张景岳所说魄门“不独是也,虽诸腑糟粕固由其泻,而脏气升降亦赖以调,故亦为五脏使”[123]。因而大肠腑气通畅,则能导下传上,乱者可平,逆气可降。大肠浊气出,肺能主治节,肝能主升发,脾能主升清,肾水可上腾。正如李东垣《医学发明》中说:“大便利,邪气去,则气逆、呕哕自不见矣”,《幼幼集成》中说:“夫饮食之物,有入必有出,苟大便不通,出入之机,几乎息矣”。可见,升降失职,则阴阳失衡,百病由生,“升降息,则气立孤危”(《素问·六微旨大论》),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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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肠通过排泄糟粕,疏调肠道气机以达到影响全身气机活动的效应,大肠收张有度,升降有序,开合有常,表现为阴阳对立统一之体。此论突出了大肠的活动在脏腑的整体辨证方面有其重要的实践意义,所以,“明乎脏腑阴阳升降之理,凡病则得其要领”(《医学求是》)。

1.脾升胃降

《灵枢·本输》中有“大肠小肠,皆属于胃”。诸多文献往往将胃、肠功能合并一起论述,大肠的传导变化作用,是胃的降浊功能的延伸。《素问·五藏别论》说:“水谷入口,则胃实而肠虚;食下,则肠实而胃虚。”《素问·灵兰秘典论》说:“大肠者,传导之官,变化出焉”。传导,即接上传下之意。胃主纳、肠主出,纳出协调,气血化生有源,新陈代谢得以正常发挥,清·顾世澄《疡医大全》曰:“大肠传导之官,变化出焉。上受胃家之糟粕,下输于广肠,旧谷出而新谷可进”。新谷进,则气血生化有源,如《黄帝内经灵枢集注·卷四》说:“胃主受纳水谷,肠主传道变化,其津液血气由此而生焉。”故胃肠在生理上一气相通,病理上相互影响。大肠腑气通畅与否与阳明胃密切相关,张锡纯说:“阳明胃气以息息下行为顺。为其息息下行也,即时时借其下行之力,传送所化饮食达于小肠,以化乳糜;更传送所余渣滓,达于大肠,出为大便。此乃人身气化之自然,自飞门以至魄门,一气运行而无所窒碍者也”[124]。又说:“饮食入胃不能传送下行,上则为胀满,下则为便结,此必然之势也”[125]。可见“胃中之气化若能息息下行,上焦之气化皆可因之下行”[126]。由于“脾合胃”,脾胃居于中焦,为气机升降之枢纽,大肠为六腑之下极,以通畅下降为顺。其气通降,六腑之气随之而畅,亦有助于脾气升达;其气如果不通,六腑之气自然受碍而失于和降顺畅,脾气亦因之难于升布。黄元御在《四圣心源》中说:“脾升则肾肝亦升,故水木不郁;胃降则心肺亦降,故金水不滞。”直接了当地阐明心、肺、肝、肾之气机升降,皆取决于脾胃枢轴之斡旋,而大肠的气机通畅与否,直接影响着脾胃的气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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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肝主疏泄

肝为风木之脏,性喜条达,具有疏调人体气机,推动血液和津液运行的多方面作用。肝的疏泄功能对全身各脏腑组织的气机升降起着平衡、协调、调节作用,疏泄正常,气血流畅,心情开朗。肝的这种疏泄功能主要通过协调脾胃气机升降而完成,使清阳之气升以助脾的运化,浊阴之气下降以助胃的受纳腐熟以及大肠的传导排泄,清升浊降,魄门启闭有常,糟粕粪便有规律的排出体外又促进了气机的和畅顺达。若腑气不畅,下降不及,一可影响肝气的升发不足,气机的疏通和发散障碍,二可影响中焦枢纽的升降功能从而导致气行郁滞,气机不畅。一般情志刺激,肝气失于疏泄,病理之气可通过大肠腑而排出。若怒志太过,病理之气如不能及时的经大肠排出,轻则克脾胃、重则木火刑金,甚至上逆冲脑。张锡纯说:“大便不通,是以胃气不下降,而肝火之上升冲气之上冲,又多因胃气不降而增剧。是治此证者,当以通其大便为要务,迨服药至大便自然通顺时,则病愈过半矣”[127]。

3.肺主一身之气

肺与大肠相表里,大肠者,肺之合,《灵枢·本输》说:“肺合大肠,大肠者,传道之腑”。肺气不宣,则腑气不降。肺气下降,则大肠传导有力,如唐宗海在《医经精义·脏腑之官》中论述大肠传导作用时说:“大肠之所以能传导者,以其为肺之腑。肺气下达,故能传导。”肺为十二经之始,五脏之华盖,内外交通之脏,气血运行的关键脏腑。皇甫中《明医指掌》谓:“夫肺为五脏华盖„„合阴阳,升降出入,营运不息,循环无端。”肺主一身一气,“诸气者,皆属于肺”(《素问·五藏生成篇》),《素问·至真要大论》也说:“诸气膹郁,皆属于肺”。由于肺气的升降出入带动着全身的升降出入,故肺气的宣发肃降与周身气机的调畅关系密切。肺为至高之脏,主一身之气,气机升降受其治节。肺治节于脾,化运正常,升降不已;肺治节于肾,吸纳有序,气化正常;肺治节于肝,肝气条达,升发有度;肺治节于心,血液环流不止。喻昌《医门法律》概括说:“肺气清肃,则周身之气莫不服从而顺利。”肺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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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肠配合,对气机的调畅起重要作用,《本草述钩元·五果部》载:“肺与大肠为表里,贲门主往来,魄门主收闭,为气之通道。”一旦肺肠受病,则易出现气机障碍。肺受病则一身之气皆失其顺降之机。叶天士在临床上擅长用宣开肺气法以调理气机升降,每获良效。另外,肺气调畅,对于津液的化生、大肠的主津也极为重要,张景岳说:“大肠与肺为表里,肺主气而津液由于气化”[128]。《中风论·论藏象》中也说:“肺有是魄气,生津液以敷布周身,而大肠之气即应之。”肺为水之上源,肺病则水津停聚,酿痰化饮,津布不均而肠液减少或停留。因此,大肠的气机不通,不仅影响肺脏的气机,也影响其气血津液的生成代谢,从而导致清灵之府脑的功能。

总之,糟粕出于魄门,需气以斡之,方能传导下行。气的斡旋与中焦脾胃(脾胃肠一气相通)、肺(肺与大肠相表里)关系最密切,二者一为气机枢纽,一乃主一身之气,因此,大肠腑气通畅与否直接影响着气机的运行。传导正常,腑气通畅,全身气机调畅。腑气不通尤其是便秘时,肠道的气机不畅是其基本病理,其不畅的原因可能缘于五脏,也可能因于大肠本身,不管何种情形,但不畅是存在的,因而古人在治疗便秘时,非常重视理气一法,以调畅人体气机。综观治便秘方剂立法,无不以此为据。承气辈(枳实、厚朴)、麻子仁丸(枳实、厚朴、杏仁)、黄芪汤(陈皮)、济川煎(升麻、牛膝、枳壳)、润肠丸(枳壳)等等皆是。张珍玉老师早已洞察其真谛,他说: “理气法是治疗便秘的重要措施。肺主宣降,可使津液下润大肠,而且肺气肃降助大肠之传导功能。因此,治疗便秘,调理气机是一项重要的措施”[129]。高氏也认为便秘与五脏之气机关系尤为密切,从调气法入手,如宣发肺气、疏肝理气、补益中气、温补肾气等方法治之,可取得良好效果[130]。

(三)升降出入是正常神志活动的重要保证

头为神明出入之枢,与气机运行密切相关。《读医随笔》载:“人之意,神识能用者,皆曰升降出入之通利也,有所闭塞,则不能用也”。刘完素《素问玄机原病式》中说:“人之眼耳鼻舌身意,神识能为用者,皆由升降出入之通利也”,“出入废则神机化灭”(《素问·六微旨大论》)。可见脑则具有转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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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机升降出入的完整机能。《内经》较多的论述气与神的关系,如《素问·举痛论》中谓:“怒则气上,喜则气缓,悲则气消,恐则气下,惊则气乱,思则气结”。可见七情太过与不及,虽然出现不同的脏神功能失调,会出现不同的脑神症状,但气机逆乱乃是其相同的病理,正如李东垣《脾胃论·省言箴》中云:“气乃神之祖,精乃气之子,气者精神之根蒂也”。

“中焦脾胃升降气机是主持人体神志活动的关键”[131]。脾不升清,胃不降浊,枢纽不能发挥,神则不安。“脾胃为五脏枢轴,脾胃与神志活动的密切关系在五脏藏神理论中居于独特的重要地位”[132]。中焦气机通过影响五脏而影响脑神:心肺在上,在上者宜降;肝肾在下,在下者宜升,中焦脾胃居中,通连上下,有升有降,故为诸脏气机升降之枢纽,五脏的升降无不以中焦脾胃气机升降配合来完成。“临床上难以治愈的神志病变,或单以精神症状为主,运用传统的中医辨证,常感到无证可辨者,可以运用调理中焦脾胃气机气法,以促五脏气机恢复,使五脏协调,愈其疾病”[133]。肝失疏泄,不能通畅气机,或肺失宣降,不能主一身之气,或生气之源障碍等均可导致人体气机不畅,从而影响神明功能。气机失常,一方面三焦运化水液受阻,可留痰积饮,而痰饮则是导致神志异常的重要因素。另一方面气机运行失常,气滞导致血瘀,阻碍脑脉,血不养神,脑病遂发。再者气郁甚则化火,火邪扰脑,或火邪灼津成痰致痰火上扰,则生烦躁不眠、坐立不安、癫狂抑郁、昏不知人等。痰随气动,是目前认为精神症和中风急性期等脑病发生神志异常的重要因素。

从临床看,神志异常时,气机紊乱是广泛存在的,“它或者是主要致病机理,或者是恶化病情的主要因素,尤其是那些顽固难愈的疾病,如癫、狂、痫、痴呆、抑郁症、顽固性失眠等,它更是一个重要环节”[134]。因而对这些疾病的治疗,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调理胃肠气机,保持腑气通畅。

脑肠相通气机关系概括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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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主一身之气 脾升

脑(主神)←——————————→肠(传导) 胃降 肝 主 疏 泄

八、脑肠相通的途径

(一)相通的物质基础——津液

1.津液是生命活动的基础

水是机体内含量最多的物质,无论是在细胞内外,各种无机物和有机物大多以水为溶剂而形成体液。机体的代谢活动是在体液中进行的,体液的正常容量和分布、正常渗透压和各种电解质的正常含量,对于保证代谢活动和各器官功能尤其是神经系统、心血管系统的生理功能的正常发挥,是绝对必需的条件。正常成人的体液总量占体重的60%,人体体液的含量随年龄和脂肪含量的多少而异,新生儿到学龄儿童的体液占其体重的80%~65%,随着年龄的增加,水液逐渐减少。《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中说:“年四十,阴气自半,起居衰矣”,即年过四十,阴液减半。马氏提出阴气自当包括津液,体内津液随着增龄而逐步减少,津液不足是病理现象,而津液不足对人体的脏腑功能、气血运行、阴阳平衡等产生不良影响。同时津液不足与老年病的发生、发展还具有相当的关系,所以年过四十须重视津液培护[135]。巴基斯坦一位生物学家提出一个引人注目的新观点,强调体内的水失去平衡是导致机体衰老的主要原因。随着年龄的增长,体内固有水分逐渐减少,进入老年期,会降到60%以下,容易出现生理性失水现象,从而使大脑感觉中枢神经逐渐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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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钝,又易产生耐渴,导致一些慢性疾病的发生[136~137]。

水粘度小,易流动,有利于营养物质和代谢产物的运输。津液不足,不仅会使血液在总容量方面有所减少,而且会使血液粘度增大,血液浓缩,血流缓慢,以及消化液分泌减少,发生心脑血管病等。因此,人如果期望健康长寿,就应该使体内的水分保持平衡,推迟或延缓体内的失水过程,从而促进新陈代谢,增加血液中血红蛋白含量,改善人体的免疫功能。

祖国医学非常重视津液的作用,如《灵枢·五癃津液别》说:“水谷入于口,输于肠胃,其液别为五,天寒衣薄则为溺为气,天热衣厚则为汗。”说明津液的代谢等常随机体内生理状况和外界环境的变化而变化,通过这种变化来调节阴阳之间的动态平衡。津液在其自身的代谢过程中,能把机体的代谢产物通过汗、尿等方式不断的排出体外,使机体各脏腑的气化活动正常。若这一作用受到损害和发生障碍,就会使代谢产物潴留于体内,而产生各种病理变化。

津能载血:阴津为血液的组成成分,有助于血液的流畅,水津充沛,血始能行,津亏不足以载血,血行涩滞则易形成血瘀,正如周学海《读医随笔》中说:“血犹舟也,津液者水也”。津能生血:津液经孙络渗入血脉之中,成为化生血液的基本成分之一,并起着濡养和滑利血脉的作用。故《灵枢·痈疽》说:“中焦出气如露,上注溪谷,而渗孙脉,津液和调,变化而赤为血。”津液耗损状态下,可导致血虚,如《灵枢·营卫生会》有“夺汗者无血”之说。

津能载气:津液为气之载体之一,人体之气依附于津液而存在,运动变化于津液之中。当汗、吐、下而丢失大量津液时,气也会随之脱失。故《金匮要略心典》曰:“吐下之余,定无完气”。

津能化气:津液不足是导致气虚的重要原因,故《灵枢·本神》说:“阴虚则无气”。阴阳互根,阳以阴为物质基础,阴亏也可导致阳虚。李东垣《东垣试效方》中说:“肠胃复伤,而气不能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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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大肠主津

(1)生理上与津液相关:大肠本腑以津液为体,以气为用,故体阴而用阳。肛内喜润,肛外喜燥。李东垣《兰室秘藏·痔漏论》中说:“夫大肠,庚也,主津,本性燥,清肃杀之气,本位主收,其所司行津,以从足阳明,旺则生化万物者也。”又说:“以手阳明大肠司其化焉,既在西方本位,为之害蜚,司杀之府。”大肠主津,输布津液。《脾胃论》载:“大肠主津,小肠主液。大肠小肠受胃之营气,乃能行津液于上焦,溉灌皮毛,充实腠理。若饮食不节,胃气不及,大肠小肠无所禀受,故津液涸竭焉。”大肠受承胃之营气,除滋养本腑外,还上行于上焦,通过肺脏,输布于皮毛,然后充润腠理,供其所用。

现代医学认为大肠有分泌津液之功。结肠粘膜上的杯状细胞可分泌粘稠的粘液,呈碱性反应。结肠分泌的粘液可以中和粪便中的酸性物质,大肠分泌出的粘液中的粘液蛋白,能保护粘膜并有润滑作用,既保护肠粘膜不受损伤,且有利粪便在肠内移动,使粪便易于通过。从粘膜面给以触觉刺激,直接刺激杯状细胞,或刺激支配结肠远端的副交感神经,可引起杯状细胞分泌粘液增多。特别提出的是近几年发现的脑肠肽,对大肠津液的分泌起着重要作用。所以严重的情绪紊乱而引起副交感神经高度兴奋时,分泌入大肠的粘液明显增加,可以引起频繁便意。经典理论上,大肠分泌除粘液外,大肠还分泌一些电解质入肠腔,主要的有钾和HCO-3,而近来对肠道分泌的各种肽类物质的研究已成为了解大肠功能的亮点。

(2)病理上的津液之病:《灵枢·经脉》中说:“大肠„„是主津液所生病”,明确指出了大肠病即津液病。张景岳注说:“凡大肠之泄或秘,皆津液所生之病”[138]。津亏者,易便干;津停者易泄泻。

①便秘:许多病理情况下,若大肠受盛胃腑饮食津液不足,或大肠本身热结、耗枯肠津等均可引起大肠燥热而导致津液亏损,出现便秘。如老年性糖尿病,基本病理为阴虚燥热,其形成多与阳明燥热有关,而便秘也是其临床表现的重要症状。李东垣《东垣试效方》就认识到消渴病的产生即与手足阳明有关,他说:“二阳者,阳明也。手阳明大肠主津,病消则目黄口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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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不足也;足阳明胃主血,热则消谷善饥,血中伏火,乃血不足也。结者,津液不足,结而不润,皆燥热为病也”。不仅燥热如此,其它原因的便秘与阴液不足也有密切关系,《济生方·秘结论治》中载:“大肠者,传导之官,变化出焉。平居之人,五脏之气,贵乎平顺,阴阳二气,贵乎不偏,然后精液流通,肠胃益润,是传送如经矣。摄养乖理,三焦气涩,运掉不行,于是乎壅结于肠胃之间,遂成五秘之患。夫五秘者,风秘、气秘、湿秘、寒秘、热秘是也。”说明便秘的共同病理为阴液不足,肠失濡润,正如《重订严氏济生方·秘结论治》中说:“夫五秘者,„„更有发汗利小便,及妇人新产亡血,陡耗津液,往往皆令人秘结。”《景岳全书·秘结》中也说:“秘结证,凡属老人、虚人、阴脏人及产后、病后、多汗后,或小水过多,或亡血失血大吐大下之后,多有病为燥结者,盖此非气血之亏,即津液之耗。”张珍玉老师对便秘的病因病机及治疗认识极为深刻,提出了“便秘的基本病机是气结津亏”

[139]

的观点,对临床有极为重要的指导意义。这种津伤致秘理论从古人所制方

剂中也能略见一般,临床上虽有不同的便秘类型,但润肠一法为名家名方所推崇。如治热秘的麻子仁丸(麻子仁、白蜜、白芍)、治气秘的黄芪汤(麻仁、白蜜)、治血秘的润肠丸(当归、生地、麻仁)、治阳虚便秘的济川煎(当归、肉苁蓉)等等,这种治疗思想对临床治疗便秘颇有指导意义。

②泄泻:以大便清稀为临床特征,或大便次数增多,粪质清稀;或便次不多,但粪清稀,甚至如水样;或大便清薄,完谷不化。泄泻的主要病理因素是湿,无湿不成泄,《医学入门·泄泻》中说:“凡泻皆兼湿”。是由于各种因素导致体内水湿产生过多,脾胃肠传化失常,升降失调,清浊不分,下迫于大肠所致。此湿为病理之湿,为人体正常津液代谢障碍出现的一种病机,若大肠排出过多的病理之湿,必然耗竭体内正常水液,导致脱水、失水,最后可致亡阴、亡阳之虑。因此,泄泻是一种体内津液严重消耗的体征,阴津的损伤是其必然。因此对于泄泻的治疗,一方面应祛病理之湿,同时也应保护正常津液,利水、行气不可伤阴,中病即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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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津液是脑神活动的最基本物质

(1)脑需津液充养、濡润

津液在平衡神志活动中起着重要作用。津液可润滑、缓冲、濡养脑窍,从而保持其清灵、滑利的特性。津液有余,脏腑得润而功能健全,筋脉屈伸有力,关节活动自如,其所主诸窍也得以正常发挥,《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中说:“六经为川,肠胃为海,九窍为水注之气”,说明窍之利否,与人体津液密切相关。《素问·脉要精微论》又有“涕泣者脑也,脑者阴也”的论述,说明阴液是脑的主要成分,若阴液不足,其化生血液能力下降,神失所养。故李东垣《脾胃论》中说:“神无所养,津液不行,不能生血脉也”。因此,津液的多少,功能的正常发挥与否,直接与神有密切关系,正如《素问·六节藏象论》曰:“五味入口,藏于肠胃,味有所藏,以养五气,气和而生,津液相成,神乃自生”,《脾胃论》也载:“水去则荣散,谷消则卫亡,荣散卫亡,神无所依”。

(2)脑以髓液为体,髓由津液化生、补充

《灵枢·决气》云:“谷入气满,淖泽注于骨,骨属屈伸,泄泽补益脑髓,皮肤润泽,是谓液。”文中“液”直接参与形成髓,髓为五液之一,津液来源于饮食水谷。从脑的生成看,一由先天之精所化,如《灵枢·经脉篇》说:“人始生,先成精,精成而脑髓生”;二为后天肾精所转化,精化髓而充于脑;三为水谷化生,如《灵枢·五癃津液别》曰;“五谷之津液,和合而为膏者,内渗于骨,外溢脑髓”。在这三种形成过程中,尤以津液最普通、最易觉察。人们通过日常的饮食习惯,重视对津液的,则可养骨保脑,健康长寿。液足则髓满,髓满则神明正常,若液脱者,则出现“骨属屈伸不利,色夭,脑髓消,胫酸,耳数鸣”(《灵枢·决气》)的现象。

(3)脑神障碍多以津液为表现形式。

正常津液充足,脑髓得养得充。津液的过多或减少皆易出现脑神病变。津液代谢障碍,一者痰浊、水饮而生,聚于脑,扰于神;二者津亏脑失濡养,导致脑髓空虚。若脑神失常,可津液运行障碍,或聚或亏,从而生血能力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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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肾为津液之本

(1)大肠之津与肾

“北方黑色,入通于肾,开窍于二阴” (《素问·金匮真言论》),《灵枢·五邪》也说:“邪在肾,„„腹胀腰痛,大便难。”故肾真阴真阳能对大肠起着温养滋润作用,使腑气通畅。

肠腑与肾阴:大肠居于前,肾脏居于后,肾阴前达,滋润大肠,便于传导糟粕,故肾阴前达,可濡润大肠。肾为水脏,五脏之阴液皆汇集于肾。大肠主津,亦指大便的排泄靠津、血的濡润。如果阴津受损,真阴匮乏,则肠道失润而便干难下。李东垣《兰室秘藏》也说:“肾主五液,„„若饥饱失节,劳役过度,损伤胃气,及食辛热味厚之物,而助火邪,伏于血中,耗散真阴,津液亏少,故大便结燥。”《杂病源流犀烛·大便秘结源流》中说:“大便秘结,肾病也,„„肾主五液,津液盛,则大便调和。”元·朱丹溪《脉因证治》中说:“肾主大便,肾主津液,液润则大便如常”。若饮食肥甘,日久也可损及肾阴,耗及真水,《东垣试效方·疮疡门》中说:“今富贵之人,不知其节,以饮食肥醲之类,杂以厚味,日久太过,其气味俱厚之物,乃阳中之阳,不能走空窍先行阳道,反行阴道,„„火乃大旺,热湿即盛,必来克肾,若杂以不顺,又损其真水,肾即受邪,积久水乏,水乏则从湿热之化而上行,其疮多出背、出脑,此为大丁之最重者也”,《东垣试效方·论瞳子散大并方》中又载:“瞳子黑眼法于阴,今瞳子散大者,由食辛热物太甚故也。所谓辛主散,热则助火,上乘于脑中,其精故散,精散则视物亦散大也。夫精明者,所以视万物也。今视物不真,则精衰矣。”可见肝肾阴衰与饮食密切相关,饮食肥甘辛辣厚味,肠中生热化燥,先致肠中津亏液耗,日久可现肝肾阴损。

肠腑与肾阳:津液的化生靠肾阳的气化,如果阳气不足,真阳受损,是不能蒸化津液以温润肠道,使大便排泄困难以致秘结不通,也可因肾阳温化大肠能力下降,而致肠寒,大便多溏或晨泄,故肾阳的充足与否,直接影响大肠的传导功能。《素问·水热穴论》中谓:“肾者,胃之关也,关门不利,故聚水而从其类也。”

现代医学认为:便秘时可引起性生活障碍,可能是由于每次长时间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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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便,使直肠疲劳,肛门收缩过紧,盆腔底部呈痉挛性收缩,以致不射精,无性高潮,性欲缺乏。女性患者出现痛经,阴道痉挛,性生活冷淡,或伴有尿潴留、尿路感染等症状[140]。 (2)脑之髓液与肾

脑以髓液为体。髓液的生成与肾关系密切。《素问·逆调论》云:“肾不生,则髓不能满”。肾主骨生髓,髓通于脑。《侣仙堂类辨》“少阴之骨髓通于脑也”,“肝肾充足则自脊上达之督脉必然流通”[141]。肾中真阴真阳之气,通过督脉上行于脑,正如《医学衷中参西录》载:“脑为髓海,实由肾中真阴真阳之气,酝酿化合而成,缘督脉上升而贯注于脑”。精髓是神的物质基础,故周学海《读医随笔》中说:“精者,神之宅也。神者,气与精之华也”。髓海不足,神也衰备,唐容川云:“精以生神,精足神强,自多伎巧。髓不足者,力不强,精不足者,智不多”,清·张志聪《素问集注》:“诸阳之神气,上会于头,诸髓之精,上聚于脑,故头为精髓神明之府。髓海不足,则头为之倾,神气衰微”。

总之,肾为联系脑肠相通的重要脏腑,故《明堂》谓:“肾者,引也,为言引水谷和利精神。”肾精肾阴的盈亏直接或间接地影响着脑主髓液及肠主津液的功能,而脑肠各自部位的津液代谢异常也会影响肾,因而阴津的病理改变成为脑肠病机中重要一环,或津液不足,或津液有余,太过与不及皆可形成脑肠病理,肾为实证,其中津液不足是其常见病理。因此,养津护阴成为脑肠病变中重要一环,其护阴之法,或主以甘寒以治肠,或主以咸寒以治肾,皆随病机而定矣。

脑、肾、肠阴津髓关系如下:

肾阴

脑(髓)←——————————→肠(津)

脑肠同病中津液不足现象在现代胃肠神经学科中已得到充分证实,研究者为了评估自主神经受损情况,开展了一系列有关自主神经功能完整性的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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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方法,其中采取“出汗实验”[142]以检测交感胆碱能神经功能,通过分析汗点分布的多少以评估自主神经功能的正常与否以及损伤的程度如何。结果显示,便秘患者、中枢及周围神经病变患者都存在不同程度的汗点减少或严重缺失,目前这种试验方法已运用于临床,以明确神经胃肠病的诊断和指导用药。汗为津液所化,津液不足,汗源匮乏,自然出汗减少或无汗,说明了津液与神存在着密切关系。

(二)以经络为中介构成了相通途径

经络是联系人体各脏腑器官的道路,人体的气血津液通过相关经络互相连属。脑与大肠相关的根基在于其内部有经络相连。研究经络的循行及联属可知脑与大肠关系密切。元神依赖经络以传导,经络所到之处,元神无处不到,络脉、孙脉都无不藉元神之用。

1.阳明大肠经走头面

大肠经起于食指桡侧端,沿食指桡侧上行,经过合谷穴,行于上肢伸侧前缘,上至肩关节前缘,过肩后,到项后第七颈椎棘突下(大椎穴),再向前下行入锁骨上窝(缺盆穴),进入胸腔络肺,向下通过膈肌下行属大肠。 阳明大肠经的分支从锁骨上窝上行,经颈部至面颊,过大迎穴,入下齿中,复返出挟口角两旁,过地仓穴,绕至上唇鼻下人中(水沟穴),左右交叉于人中。正如《灵枢·经脉》中云:“手阳明大肠经„„其支者,从缺盆上颈贯颊,入下齿中,还出挟口,交人中,左之右,右之左,上挟鼻孔”。这种“左之右,右之左”的分配规律,与大脑神经功能左右交叉及其相似。 值得注意的是:手阳明大肠经有几个重要穴位,即人中穴、缺盆穴、大椎穴,这些穴位的作用与神志、气机、阳气密切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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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手明明大肠经与督脉相联

督脉通于脑。督脉是下部器官与头部联系的通道。“阳气阴精入脑的途径是督脉”[143]。手阳明大肠经过人中穴,而人中穴是督脉之穴。“督脉者又脑髓神经之根也”[144],督脉起于胞中,下出会阴,沿脊柱后面上行,至项后风府穴处进入颅内,络脑,并由项沿头部正中线,经头顶、额部、鼻部、上唇,到上唇系带处。人中穴为开窍醒神要穴,针刺之,可使脑及大肠气血恢复正常,上下顺,则气机调畅。大椎穴为督脉要穴,而手阳明大肠经上至肩关节前缘,过肩后,到项后第七颈椎棘突下大椎穴,与督脉相连。“督之为病,脊强而厥”(《难经·二十九难》),反映了督脉与脑的关系。

3.手阳明大肠经的重要穴位与阴阳跷脉相连

阴阳跷脉主肢节运动,交通一身阴阳之气和调节肌肉运动的功能,能使下肢运动灵活跷健,同时司眼睑开合,濡养眼目,而此功能的发挥与脑之功能一致。阴跷脉起于内踝下照海穴处,沿内踝后直上下肢内侧,经前阴,沿腹、胸过缺盆(大肠经所过之处),出行于人迎穴之前,经鼻旁(大肠经所过之处),到目内雌,与手足太阳经、阳跷脉会合。阳跷脉起于外踝下申脉穴处,沿外踝后上行,经腹部,沿胸部后外侧,经肩、颈外侧,上挟口角(与手阳明大肠经同),到目内雌,与手足太阳经、阴跷脉会合,再上行进入发际,向下到达耳后,与足少阳胆经会于颈后。《灵枢·寒热病篇》中说:“足太阳有通项入于脑者,正属目本,名曰眼穴。头目苦痛取之,在项中两筋间,入脑乃别阴跷、阳跷。阴阳相交,阳入阴出,阴阳交于目锐雌。阳气盛则瞋目,阴气盛则瞑目。”

4.手阳明之别络入耳与宗脉会合

手阳明之别络从偏历穴处分出,在腕后三寸处走向手太阴经;其支脉向上沿着臂膊,经过肩髁,上行至下颌角,遍布于牙齿,其支脉进入耳中,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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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脉会合。

5.手阳明经筋络头部

手阳明经筋起于食指末端,结于腕背,向上沿前臂结于肘外侧,上经上臂外侧,结于肩髁;其分支,绕肩胛,挟脊旁;直行者,从肩髁部上颈;分支上面颊,结于鼻旁;直行的上出手太阳经筋的前方,上额角,络头部,下向对侧下颌。

6.阳明胃经直络心脑

《重订通俗伤寒论·白虎承气汤何秀山按》说:“胃之支脉,上络心脑,一有邪火壅闭,即堵其神明出入之窍,故昏不识人。”《灵枢·动输》中也说:“胃气上注于肺,其悍气上冲头者,循咽,上走空窍,循眼系,入络脑,„„。”《灵枢·经别》中也有:“足阳明之正,„„上通于心,还系目系”。《东垣试效方》更明确指出:“足阳明之别络于脑”。中焦气机通过脾胃经脉气机的升降影响神志:经脉气机的升降特性主要表现在循行上,脾足太阴经从足走胸,胃足阳明经从头走足,恰与中焦脾升胃降相一致。《灵枢·经脉》说:足太阴“其支者,复从胃别膈注心中”。脾气上升,脾经亦上行,故经气上升太过与不及均可致心神紊乱。《素问·平人气象论》说:“胃之大络,名曰虚里,贯膈络肺,出于左乳之下。”足阳明之经气下行,胃气亦下降,导心气下达,使其浊气外出,维持心神的安宁。邪犯阳明多致正盛邪实之实热,阻滞经络或胃海,经气下降不畅,影响心神,这正是阳明胃病变易致神志异常的重要原因。《素问·厥论》:“阳气盛于上,则下气重上而邪气逆,逆则阳气乱,阳气乱则不知人也”。阳明胃与阳明肠一气相通,胃病则肠病。

7.足太阳经别“别入于肛”

太阳膀胱经的俞穴可用以治疗肛门疾病,肛门是排出粪便的器官,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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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下口,二者直接相连,相互协调,以完成排便任务。而足太阳膀胱经,起于目内雌,向上经过额部,直至巅顶,左右交会于头顶部的百会穴。直行者,从头顶部分出,向后下行至枕骨处,进入颅腔,络脑,重返出来,下行到项部,再交会于大椎穴(手阳明大肠经所过处),人体气血经过经别将足太阳经与手阳明经相联,而“足太阳膀胱经即为大脑经,督脉属于大脑经别络” [145]及“足太阳经应是起源于目睛命门脑的经脉”[146]的大胆构想,为脑肠相通提供了经络上的支持。

8.冲脉与脑肠经脉的联络

冲脉起于胞中,下出会阴后,从气街起与足少阴经相并,挟脐上行,散布于胸中,再向上行,经喉,环绕口唇,到目眶下。其中一分支从胞中出,上行于脊柱前,向后与督脉相通。“气街”为阳明胃经重要穴位,“冲脉之原,上隶于胃”、“冲气上冲,胃府之气亦失其息息下行之常,或亦转而上逆,阻塞饮食,不能下行,多化痰涎„„甚则两肋疼胀,头目眩晕”(《医学衷中参西录》),“足少阴经”主骨生髓、髓以督脉上通于脑,并司二阴,大肠脉也“环绕口唇”、与督脉人中穴相接。冲脉可调节十二经气血,并有血海之称。冲、督二脉一前一后,对调理气血有重要作用。冲脉循行及作用与肾关系密切,当肾虚之时,冲脉之气易冲逆,产生病变,《医学衷中参西录》云:“冲者,奇经八脉之一,其脉在胞室之两旁,与任脉相连,为肾脏之辅弼,气化相通。是以肾虚之人,冲气多不能收敛,而上上冲之弊。”《难经·二十八难》中说:“冲脉者,起于气冲,并少阴之经,夹脐上行,到胸中而散”,说明“冲脉和少阴不能分家”[147],“冲脉夹脐,既可并阳明之经,又可并少阴之经” [148],冲脉上逆,“则不但胃失其息息下行之常,所有的气、血、津、液,也都随着受到影响,所以‘便难’也是胃脉四道为冲脉所逆的结果”[149],若大肠浊气可经冲脉直接犯脑,致脑神病发生。

另外,脑神症状还表现在营卫的运行上,卫气的正常运行是人们正常睡眠的必备条件之一[150]。故有“损其心者,调其营卫”之说。《内经》认为卫气的运行与人的寤寐有密切关系,《灵枢·营卫生会》说:“气至阳而起,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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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而止”。指出卫气行于阳经,人即“起”则寤,而入于阴经即“止”则寐。卫气行于阳分时间长则少寐,行于阴分时间长则多寐。卫气自阳经入于阴经的最后经脉为足阳明和手阳明,而自阴经入于阳经的最后经脉为足太阴,因此,阳明、太阴与睡眠的关系就至为重要。

总之,诸多经脉均与脑(或头部)、大肠有不同程度的络属关系,这种络属或者通过重要穴位相联,或者经络直接相连,反映了头部与大肠密切联系性。

九、脑肠相通病机特征

张锡纯《医学衷中参西录》中说:“脑髓神经所以能司运动者,实赖脑中血管为之濡润,胸中大气为之斡旋”,说明脑的生理病理的物质基础是阴和气两大方面。外感六淫、疫疠,内伤七情、劳逸、饮食及跌仆损伤等均可造成脑部病变,出现气和阴的功能失常。其病理性质不外虚实两端。

(一)主要病机特点

从以上生理特点可以看出,脑肠相通病机持点主要有两方面:实证缘于各种原因导致的气机的升降异常,并由此导致气郁化火、气郁生痰、气滞血瘀等三标病理;虚证多由年老、久病、素体衰弱等原因导致阴津精亏乏。

1.实证——脑肠同病,气机易阻

脑病多因气机障碍;大肠腑气易阻易冲

脑由颅骨裹盖,位处高巅,阳气到此不得宣越。机体一旦受到内外之邪的侵袭,导致大脑内的气机郁结,使气血精髓的平衡转化失调,造成元神功能障碍[151]。若由外感因素引起,六淫、疫疠之邪直接犯脑,气机多为出入失常,若由情志、痰饮、饮食等内伤因素引起,气机多为升降失常,如周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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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医随笔》中说:“内伤之病,多病于升降,以升降主里也;外感之病,多病于出入,以出入主外也。„„升降之病极,则亦累及出入;出入之病极,则亦累及升降矣。”如急性脑出血、精神症等病多因暴怒、情志不遂等因素导致气逆而上。一旦气逆乱于脑,则一身气机之源虚衰,全身气血运行不循常道,水津不能四布,充斥于脑,或气滞、或血瘀、或痰生。

大肠腑气容易阻滞。滞指不通或不畅。大肠以通降下行为顺,传化糟粕,《素问·五藏别论》中说:“水谷入胃,则胃实而肠虚;食下,则肠实而胃虚”,不论外感与内伤作用于大肠,常可影响后天的消化、吸收及排泄功能的正常进行,均可导致肠道腑气阻滞。张洁古云:气机“阻滞也,谓肠胃隔绝,而传化失常”(《医学启元》),气机失常后,致使水液、痰饮、气滞、瘀血等病理产物不能顺利排出,滞积体内,阻碍气机,气机不通,又可致便结不行,故柯韵伯《伤寒来苏集》中说:“诸病皆因于气,秽物之不去,由气之不顺也。”

腑气易冲逆。多在腑气阻滞不通,不能及时通下情况下,大肠浊气冲逆于上,脑病丛生。浊邪蒙蔽清阳,神昏难明,甚至血随气行,导致气血逆乱。经曰:“血并于上,气并于下,心烦惋喜怒;血并于下,气并于上,乱而善忘。”可见头晕、昏厥欲仆,不识亲疏,毁物打人,或阵发性心中烦乱而发狂等。 (1)气机阻滞,易化热化火

头居高巅,多热多火;肠属阳腑,易实易热

脑为诸阳之会,手足三阳循于头面,故为全身阳气最旺之处。当阳热之邪侵袭脑部,内外相引,同类相求,易致脑部迅速出现温热火毒的病理。若为寒邪、湿邪侵袭,则可旋即化热化火,火热扰及神明,致清窍功能障碍。临床可见嗜睡昏迷,烦躁,头痛失眠,甚则骂詈叫号,不避亲疏,毁物伤人,狂暴不休等。《素问·至真要大论》说:“诸躁狂越,皆属于火”,提纲挈领地说明了精神症状与火邪的关系。李东垣《脾胃论》中也说:“火者七神之贼也”。故而临床脑病以阳亢、火甚为多[152]。实热、虚热、郁火、瘀热、痰火、五脏之火,火证几乎可见于所有精神疾病[153]。

火热之来源,外感者在于六淫、疫疠,多数起病急,病程短,尤常见于温病疾病过程中。当温邪入侵,内闭或逆传心包或湿热酿痰蒙蔽心包时,皆可出现神昏谵语,或昏愦不语,神志昏蒙,神志如狂等脑神失常症状,流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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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脑、中暑、中毒性痢疾、肠伤寒等疾病均可表现上述失神改变。内伤者多缘于心肝之火。烦劳伤心,心火亢盛,火热上犯于脑,致脑神失常,轻者心烦懊恼,重者烦躁不得卧、不得眠。因于七情者多起源于肝,剧烈情志刺激致肝火上攻,轻者脑神被扰,重者火热窜及脑络,血络受损而出血。 大肠属阳,邪入大肠多随阳腑而化热,另一方面,由于腑病多滞,气机不畅,邪积气郁,郁久化热。可形成热盛、湿热盛、热毒盛等病理现象

脑与大肠一上一下,其邪可相互影响。糟粕不除,腑气不通,火热愈重,热邪上扰神明,更致脑神明功能障碍;脑神失常,则易大肠失控,传导失司,腑气不通,又可助火生热,形成恶性循环。 (2)气机阻滞,津液代谢障碍

气机运行障碍,影响了人体津液的正常代谢,随之产生痰浊、水湿等病理产物。正如李中梓在《医宗必读》中云:“清者难升,浊者难降,留中滞膈,凝聚为痰。”而继生的这些病理因素又会加重气机的运行。痰随气而升降,气壅则痰聚,气顺则痰清,痰无处不至,无病不有,无症不见,形成不良循环。大肠以津液为体,以气为用,既可出现津亏肠燥便秘,又可表现水湿痰浊潴溜而生泄泻等。当大肠腑气不畅时,其津液代谢失常是其必然,故津液代谢障碍广泛存在于体内,或生痰浊,或生水饮,痰浊水饮蒙蔽清阳,脑窍枢机不利,则易出现脑神病变。几乎所有神志病证均有痰浊因素,如临床常见的头痛、眩晕、中风、癫痫、痴呆等皆是。元神被痰、湿所蒙,症见神志昏蒙、举止失常、懒言嗜睡,精神抑郁、喃喃自语、突然昏仆、表情淡漠,神志痴呆等。临床痰证常因兼挟不同外邪或性质不同而分为风痰阻脑、痰火上攻、痰湿蒙蔽等。

(3)气机阻滞,易致血瘀内结

气机不通,人体血液运行不畅,遂致血瘀。或头部外伤,影响脑气脑精枢转,遂成血瘀。血瘀形成以后,影响新血的运行,使神失养,故可出现脑神异常病变。临床可见头痛如刺,不寐乱梦,眩晕健忘等。清代王清任特别重视脑病气滞血瘀的病理,他在《医林改错》中明确指出:“„„哭笑不休,骂詈歌唱,不避亲疏,许多恶态,乃气血凝滞脑气,与脏腑气不接,如同作梦一样”。并用癫狂梦醒汤治疗,揭开了血瘀至神病的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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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脑肠实证的基本病机主要在于气机不畅,升降失常,并由此导致气滞化火、津液停留、脑部血瘀三大病理。

2.虚证——脑肠同病,津精不足

头为精髓之海,易虚易空;肠为传导之官,动力易损易耗

津液不足,脑髓亏虚。不论外感、内伤,其形成原因多为气血亏少或髓液不足。可见元神失养证,表现为精神衰疲,头昏健忘,睡后梦扰,神魄不定等。也可见元神虚衰:症见目光暗淡,精神萎靡,表情呆滞,语言不利,嗜睡或少寐,健忘或痴呆等。

腑病多津亏。由于大肠病多热、多滞,又为阳腑,故阴伤液耗明显存在,常见于热病、久病、中老年病人或正常人。西医认为:大肠在袋状往返动下,水分被吸收,肠内容物慢慢变干,若内容物停留过长,大肠津亏现象更明显。大肠的津液不足,影响了肾藏精功能,藏精不足,不能上注于髓海,使脑髓失养,遂产生脑神病理。

(二)常见相关病机纲要

1.肠病及脑

(1)肠津液停留,水饮泛脑

肾主水液,肾司二便,当肾虚或中焦运水功能障碍时,易导致津液停留,病理痰湿不能由大肠及时排出,则易产生水毒、湿浊为患,通过经络上扰脑神,影响脑的清灵特性,可产生脑病。痰饮停留在病机上有以下特点:一是痰饮阻肠,必然导致胃肠气机阻滞,影响脾升胃降功能,使清阳不升,浊阴不降,痰饮水湿留滞更甚;二是痰饮郁久,多有化热病理趋势;三是痰邪为患,复加情志郁结,常可导致痰气交阻之证;四是痰饮水湿日久,可波及血分,致血运不畅,瘀血内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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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肠实热积滞,扰及脑神

阳明如市,湿热、痰浊、停食等各种因素阻于肠道,病邪从热而化,火热易犯高位,致使神明失常。 (3)肠津液不足,脑髓空虚

液为构成脑髓物质的一部分,津可濡润脑窍五官,保持其清灵、滑利的特性。津液有余,载气、化气、生血、生髓之源充足,则脑髓满,功能健。若大肠津亏日久,一方面液亏髓减,气血不足,可影响脑神。另一方面阳明通降迟缓,可使胃的“容纳少”,气血化生不足,清窍失养;肠的“传化迟”,糟粕不及时排出而成留毒,毒浊上扰清窍,即可对智能、记忆产生不良影响。

2.脑病及肠

元神具有统领五脏六腑诸神作用,具有主导地位。根据其病理特点,脑病及肠常见证型可见下列几种。 (1)火热犯脑,肠腑易结

脑位最高,火热犯脑后,邪气不得宣越而转而趋下,机体为维持其生理功能,需使病理之火热自窍排出,大肠受热后,热邪与肠道内的宿食、粪便互结,造成肠道传导失司,出现腑气不通。外感疾病中的流脑、乙脑、各种热病过程中的中毒性脑病等往往伴有腑气不畅的病理,内伤疾病中如过怒、过喜等导致的脑血管疾病、精神症等皆是此种情况。 (2)脑精髓不足,肠腑易虚

脑为髓之海,髓由液形成。全身津液不足可致脑精髓亏损,表现在大肠上,可有大便干结,排出困难,虚坐努责等阴血不足改变。如老年性痴呆、帕金森氏病等多有肠腑虚弱之象,病人腑气不畅是常见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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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相通下的临床实际意义

(一)辨证原则

辨证时脑病问肠、肠病询脑。

1.脑病问肠

脑病即神病,主要以意识、思维活动、精神异常等为特征。常见表现有:头晕、失眠、多梦、痴呆、健忘、烦躁、精神差、神昏、谵语、昏愦、如狂等。当病人出现上述脑神失常表现时,应详细询问此时大肠的情况,察其有无便秘、泄泻、排便费力、排便不尽感、带血等大肠腑气不畅的病理。

2.肠病询脑

肠病以“腑气不畅”为辨证楔入点。腑气不畅表现形式多样,可便干、溏泄、带血等。凡与平时正常腑气习性有别者,应视为腑气不畅。由于临床腑气不通导致的便秘较多,故辨证时,不应以“便秘”为依据,按照吴又可“邪为本,热为标,结粪又其标也”(《温疫论》)的原则,谨察病机。在有腑气不畅时,尤其是功能性肠病所表现的腑气不畅时,应观察和询问病人的神明情况,审其有无心理障碍,包括焦虑、敌意、恐惧以及妄想、失眠、烦躁、意识不清等上述脑神病。

(二)防治原则

针对脑肠病主次,实施脑肠同治。不论治脑还是治肠,应做到两点:保持气机通畅;重视津液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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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脑病防治

(1)脑神正常或轻微异常,临床往往无证可辨,此时应在护脑的同时,注意护肠,护肠从饮食入手,平时重视调理胃肠,畅通肠道气机,调畅腑气,祛除伏痰,保护津液,可用一般饮食法。

(2)脑神严重障碍,在治脑的同时,一方面要立足于改善大肠气机的正常运行,从而恢复中焦气机枢纽及肺主一身之气的功能。另一方面要保证人体的津液代谢正常,调气且勿伤阴。一旦出现津液的生成、运行、输布障碍时,应及时采取相应治则,并分脑实、脑虚辨证论治,脑实证,恢复大肠传导为首要任务,腑气畅则脑神安,同时察其是否挟有火热、痰浊、血瘀等三标因素。脑虚证,根据肾主骨生髓、脑为髓海、肾司二便的理论,治在补益气血髓液,尤以养阴生津法为要务,其养阴之法,无非甘寒、酸寒、咸寒之类,据脑病缓急、病程长短、阴伤部位等灵活选用或合而为之,使津充而液足髓满,同时佐以降浊治肠之法,以达到髓浊同治之目的。

2.肠病防治

通过以上病机探讨,肠病存在着两种最主要的基本病理改变,即肠道气机不畅及肠津液亏乏,因此,大肠病的防治一要调气行气;二要养阴生津。生活调摄需护气、护阴,避免七情及饮食所伤,治疗方药应具备调气、养阴两大法则。

肠病在治肠的同时要注意调神、养神、安神以治脑。对便秘患者应详细询问病史,了解有无焦虑、抑郁等心理障碍发生的诱发因素和症状,并给予适当的心理安慰、心理咨询和精神科医师会诊,可提高对便秘患者的诊治效果[154]。对精神紧张的便秘患者,医务人员除给予相应的药物治疗之外,还应给予积极的心理疏导。因此,意念法可防治便秘[155],尤其是功能性肠病更应调理脑神。轻症病人可采取心理疗法、行为疗法、认知疗法等。如目前使用的行为疗法中的生物反馈训练对直肠肛门的疾病有良好效果。这些疾病包括盆底痉挛综合征导致的便秘、肛门外括约肌张力减弱引起的大便失禁、直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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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障碍引起的失禁、直肠受牵拉刺激后肛门内、外括约肌反应协调性丧失引起的失禁等。通过自我认识的前提下,通过无数次反馈,不断地尝试,学会随意控制生理活动,树立信心,可达到目的[156]。近年已有较多文献报道采用生物反馈的措施,其通便的成功率可达75%~90%[157]。这种疗法目前已被认为是西医传统的药物疗法、手术疗法和物理疗法之外的一种新的治疗和预防便秘的方法[158~159]。“随着生物反馈技术的进步,„„人们对这种技术越来越容易接受”[160]。

(三)选药原则

1.脑神病:脑神病选用调神药物的同时,还要重视使用调理气机的方药。 调脑神实证的常用药物有:(1)开窍醒神药:菖蒲、远志、郁金、皂荚、麝香、冰片、苏合香、牛黄等。(2)重镇安神药:朱砂、磁石、龙骨、琥珀等。调理气机药物常用有:(1)行气药类:槟榔、枳实、枳壳、木香、陈皮、苏子、厚朴、郁金等。(2)开肺气类:桔梗、杏仁等。

调脑神虚证的常用药物有:(1)养心安神药:酸枣仁、柏子仁、合欢皮、夜交藤、龙眼肉、莲子等。(2)养阴清心安神药:百合、麦冬等。(3)宁心安神药:茯神、五味子等。(4)补益阴津精方药,如首乌延寿丹、地黄饮子、河车大造丸、八珍汤之类可以选用。运用理气一法,且勿伤阴耗液。

2.大肠病

重点使用肠道药物,只要能使大便保持通畅,即为达到通腑之义。气虚者补之,血虚者润之,阳虚者温之,皆为通腑要意,非大黄、芒硝、巴豆之类。正如《谢映庐医案·便闭门·脾阳不运》中说:“治大便不通,仅用大黄、巴霜之药,奚难之有?但攻法颇多,古人有通气之法,有逐血之法,有疏风润燥之法,有流行肺气之法,气虚多汗,则有补中益气之法,阴气凝结,则有开冰开冻之法,且有导法、熨法。无往而非通也,岂仅大黄、巴霜哉。” 大肠实证常用药物:(1)攻下药类:大黄、芒硝、番泻叶、芦荟、巴豆等,适应于火热病邪所致的肠脑病。(2)逐水药类:甘遂、大戟、芫花、商陆等,适应于痰饮水湿所致的肠脑病证。虚证以津液亏为主,常用养阴药物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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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寒养阴药:沙参、麦冬、生地、石斛、玉竹、花粉、玄参等。(2)酸寒养阴药:五味子、乌梅、白芍等。(3)咸寒养阴药:鸡子黄、熟地、龟板等。(4)润下药类:火麻仁、郁李仁、桃仁、蒌仁、杏仁、松子仁、柏子仁、冬葵子、蜂蜜等。若有阳虚者,可用温阳通便药,如硫黄、肉苁蓉、补骨脂、锁阳、核桃仁等。若血虚者,可用补血通便药,如当归、熟地黄、何首乌、桑椹子、黑芝麻等。肠病虚证若有脑神不安之症,可选用上述调神药物。调气药物的使用同脑神病调气药。

3.脑肠无病时

脑肠无证可辨,平时保健时,注意以下几个方面,有利于脑神功能正常发挥。

(1)心理调护:嘱患者克服无所谓态度,建立定时排便规律,充分利用肠道处于重新调整规律时期的晨起半小时时间。

(2)饮食调护:宜多食含纤维素较多的食物,增加排便量,稀释粪便中的有毒物质浓度,缩短有毒物质与肠粘膜的接触时间。同时纤维素在肠道能够吸收水份,刺激肠道,有助于消化液的分泌和增加肠蠕动,促进食物的消化和大便通畅。多食瓜果或常饮鲜果汁、鲜菜汁,它是人体良好的“清洁剂”,能化解体内蓄积的毒素和废物。

(3)运动调护:运动可增加肠道蠕动,促使粪便排出。有人曾对411例作过调查,60岁以上老人极少活动者便秘为15.4%,而坚持早跑步的人便秘仅0.21%。Harari认为即使75~84岁的老人,每日也要散步活动0.5公里,否则会增加便秘的发生。因为耐力锻炼会加强隔肌、腹直肌、提肛肌之张力

[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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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实验研究

基于充分讨论脑肠相通病机理论的基础上,本实验旨在探讨腑气不通对脑的影响,并进一步揭示其发生改变的内在机制,从而为脑肠相通理论提供实验基础。

(一)材料与方法

1.实验动物

Wistar大鼠30只,雌雄各半,体重250g±25克(12周龄),购于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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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实验动物中心。

2.实验试剂

NO、NOS试剂盒,购自南京聚力生物医学工程研究所

3.主要仪器

721分光光度计、酶标仪BIO—TEK EL340、CHAMPION系列数字图象处理系统、日立H—800型透射电子显微镜(H—800TEM)。

4.动物造模

将A组大鼠分20笼单独饲养,给予自制饲料(60%高粱面、20%黄豆面、20%鸡蛋)喂饲,自由饮水。同时给予自身粪便混悬液灌胃(浓度为20%,剂量5ml/只),4天后测其24小时排便量,将排便量24小时超过0.8g的动物淘汰。B组大鼠给予标准饲料喂养。

5.检测项目和方法

NO:还原酶法。540nm波长,0.5cm比色杯,空白管调零,测各管消光值。

NOS:(1)组织匀浆:540nm波长,0.5cm比色杯,测消光值。(2)血清:530—550nm波长,测定标本消光值。

6.形态学观察方法

光镜:HE染色,放大100、200。电镜:加速电压75KV,束流30UA,束斑尺寸3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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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样品采集

实验第5天,将模型组符合要求的17只大鼠分别予以麻醉(1.5%戊巴比妥钠,0.3ml/100g)。各取所需标本。

(1)取血:腹腔静脉取血5ml,置37℃水浴30分钟后以2500转/分的速度离心10分钟,分离血清置-20℃以备检测NO和NOS用。(注:在同一天内检测完毕)

(2)取肠:在近肛门端取一段结肠7cm,1cm置于2.5%戊二醛磷酸缓冲液固定液中以作电镜,3cm置予10%甲醛溶液中固定制作石蜡切片,HE染色,光镜下观察。另外3cm去除其浆膜层脂肪(纵形剖开,用冰PBS冲洗内部),以扭力天平称重后用PBS配成10%组织匀浆(用10ml玻璃匀浆器研50次)。用4000转/分转速离心10分钟,取上清液,置-20℃备用。

(3)取脑:断头,剪开颅骨,去小脑、脑干。取出两大脑半球(该操作在冰PBS上进行),右侧大脑半球上下取下0.3cm×0.3cm×0.3cm置于戊二醛,其余置于10%甲醛,左侧大脑半球以上冰PBS冲洗后,扭力天平称重,用PBS配成10%组织匀浆(研30次),离心同上。

8.统计方法

应用PEMS统计学软件,数字资料进行两样本均数比较之t检验。

(二)结果

1.一般情况观察

模型组大鼠体重减轻,耸毛,精神不振,大便干结成串珠状,颗粒细小,质硬色黑。打开腹腔观察结肠外观,色泽较正常组织淡,肠内有串珠状质硬的粪便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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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测试结果

表一:血清NO浓度(umol/L)及NOS活性(u/ml)比较

分 组 例 数(只) NO NOS P值 正常组 10 24.370±7.443 0.433±0.066

P<0.01 模型组 17 50.22±13.078 0.853±0.205

模型组血中NO、NOS与正常组相比, 差异显著(P<0.01)

表二:脑、肠组织NO浓度(umol/L)及NOS活性(u/ml)比较

分 组 例 数 NO NOS (只)

脑 肠 脑 肠

正常组 10 21.428±3.296 34.454±6.086 5.173±0.220 4.850±0.4

模型组 17 35.739±8.175 68.018±18.076 7.023±0.2 7.819±1.444

模型组脑、肠NO、NOS与正常组相比,差异显著(P<0.01)

3.光镜观察

(1)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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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组脑组织:神经元细胞正常,间质血管正常,无炎症变性坏死(见后面附图1、2)。

模型组脑组织:神经元细胞轻度萎缩,间质血管轻度萎缩,无炎症变性 坏死(图3、4)。

(2)肠:

正常组肠组织:肠粘膜轻度慢性炎,未见其他病理改变(图5、6)。 便秘组肠组织:肠粘膜细胞中度慢性炎,未见其他病理改变(图7、8)。

4.电镜观察

(1)脑:

正常组脑组织:细胞核圆形,核仁居中,染色质均匀,核膜清晰,核下方为神经元轴丘和轴突部分,轴丘及轴突同各细胞器(线粒体、粗面内质网、核糖体、高尔基体、微丝等结构正常,为正常神经细胞(图9)。

模型组脑组组:细胞核仁边移,核内异染色质增多、结块、边集,胞体部分胞质减少,细胞器减少,部分线粒体肿胀,基质减少,呈空泡化(图10)。

(2)肠

正常组肠组织:细胞游离面有稀少粗短微绒毛,表层细胞结构正常,核近长椭圆形,核膜结构清晰,胞质内粗面内质网、核糖体、线粒体结构正常,板层颗粒分而均匀(图11)。

模型组肠组织:游离面有稀少粗短微绒毛,表层细胞结构异常,和相邻细胞间有剥离现象,细胞核形态不规则,有切迹,核内染色质结块、边聚,核膜结构不清,板层颗粒增多,集结于游离面方向(图12)。

(三)讨论

肠系统的功能犹如一个小的脑一样,与中枢神经系统有关的大多数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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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肠神经系统中都能发挥,某些脑肠肽在这种关系中起着重要作用,而NOS合成和释放的NO参与了其中[162]。研究表明NO是肠神经系统的抑制性神经递质之一,对肠道分泌和运动功能有重要的调节作用[163]。NO合成或释放增多,可使平滑肌产生过度松弛反应。如果正常的兴奋性和抑制性神经活动失去平衡,则使肠NO系统的功能紊乱,从而导致肠道运动异常。导致结肠推进收缩受抑制。

本实验结果表明:便秘模型状态下,肠道的改变可引起脑的病理出现,这说明脑肠存在着相关性。通过NO这个气体分子在肠、脑的分布情况看,模型组与正常组相比,有显著意义。光、电镜显示模型组都有明显的形态学改变。便秘时,神经元细胞轻度萎缩,间质血管轻度萎缩,无炎症变性坏死。萎缩发生的原因可能是高浓度的NO与超氧阴离子结合生成过氧化氮,产生的大量自由基破坏了神经细胞线粒体膜,使脑耗能增加,同时抑制线粒体呼吸,减少能量生成,从而使细胞能量耗竭,导致神经元细胞萎缩。也可能过量的NO通过某种机制影响了水液代谢,使脑血流不足,脑细胞失去营养。肠也有轻微慢性炎改变,这是由于肠道过量的NO损害了肠壁细胞,导致了炎症的发生。肠NO、NOS的变化程度高于脑NO、NOS,这可能是NO作用方式的局部性所造成的。脑部NO增高的原因可能是:血液中的NO增高,通过某种载体由血液弥散入脑;或者大肠便秘,肠津液亏乏,影响水液代谢,进而影响脑细胞血流,使中枢神经细胞轻微受损,从而出现NO增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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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 语

一、文章的基本观点和内容

本文“脑肠相通”的命题是基于通腑治疗脑病的临床、文献论述及现代胃肠神经学的深入研究为背景提出的。文章主要包括以下基本观点和主要内容:

1.系统而全面地整理了“脑—肠相通”学说现代研究领域中的递质/调质资料、临床验案报道等,并对传统医学中脑肠相通关系的文献论述进行了提取和归纳,可谓既博其古又道其今,既溯其源又考其本。

2.首次提出“大脑与大肠相通”学说。脑与大肠在生理上互通,脑中精汁下降于肠,以养大肠腑;大肠浊物排出需有时,浊降清自升。病理上相互关联,便秘和泄泻均可影响脑的功能。脑主神明功能失职,肠易出现泄泻和便秘。

3.相通的主要物质基础是津液,主要途径是经络,主要内容是“神明”。首次提出肠神概念,肠神与脑之元神在功能上既有分工又密切合作,因此,中枢精神、意识异常改变者可以治肠,肠神恢复,上部大脑神自安宁。

4.从脑、肠的结构、功能出发,首次将脑肠相通的病机特征概括为两个方面:一是脑肠实证中气机运行失常是关键,由此可引发气滞化火、气滞血瘀、气滞水饮痰停三种病理因素;二是脑肠虚证中津液亏损是基础,由津亏可引发气虚、精亏、髓减等。为临床治疗脑肠病采取调气法、养阴生津法提供了理论基础,实践证明此法确为提纲挈领。

5.实验研究首次开展了大肠对脑影响的整体研究,采取自制最新便秘模型,首次观察便秘情况下NO神经递质在脑肠的初步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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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论文存在的几点缺憾

虽然学生首次提出了“脑—肠相通”理论学说,然囿于学识,文章在诸方面尚缺乏深度和力度,以下几点有待进一步努力和提高。

1.由于实验研究旨在探讨脑肠相通之义,故所选检测指标NO、NOS并非最先进指标,加之研究经费不足,所选指标种类不多。

2.充分探讨了肠病对脑的影响改变,而脑对肠影响的理论及实验不够丰富,模型也未涉及。

3.腑气不畅应有便秘和泄泻两种情况,本实验以便秘为模型检测了实验指标,而泄泻时肠及脑的改变又是怎样,未进一步探讨,不免有失偏颇,而在理论上的描述也倾向于便秘状态。

4.虽然提出了相通病机的基本内容,但相通的途径、内容和物质基础不免有片面,理由不够充分等之嫌,且内容尚未得到大量临床资料的验证。

三、结题后研究的几点构想

1.将“相通病机”研究深入化

根据现代解剖、生理及病理知识,探讨机体正常状态下的各种运动规律以及病理状态下的运动规律。探讨机体脏腑、组织器官以及脏腑、组织器官之间各种形式的网络通路,进一步阐明运动规律与网络通路之间的有机联系,为中医“相通”病机及“通治则”奠定理论基础。

2.流行病资料调查

基于脑肠相通理论学说,开展普通人群、患者的流行病学调查,详细观察其健康状况及疾病状态下,脑与大肠之间的关系如何?

3.进一步开展实验研究

完善动物模型,从脑、肠两方面入手检测实验指标。选取递质、调质、神经营养因子、基因等指标进一步探讨其相通的途径及机理。

4.肠也主“神明”?

脑和肠相通内容的主要之一是二者之间“神”的互通、互用性。现代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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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资料越来越多的证明了中枢大脑与肠所具备的物质在数量和种类上极其相似,肠的功能也应与中枢大脑的功能相似,具有主意识、思维等特点。深入探讨肠致病的理论机制、开展实验研究和治法,能为中枢神经系统疾病的预防和治疗提供新的思路和线索。

5.肠主何神?

肠神是目前研究公认的“第二大脑”,与中枢密切相关,被称为“小中枢”。然肠到底主何神的变化,是昏迷还是谵语?是烦躁还是失眠?是意识和运动障碍同时改变?是以阳神为主,还是阴神为主,还是二者皆可?随着研究的逐步深入,将会揭开这个面纱。 6.神有分工性?

进一步明确脑、肠神之间的关系。一般而论,脑之元神坐在宫中,有听证发令之权。肠神有自己的管辖范围,若肠神自己不能处理复杂问题时,需上报元首。若首脑再不能明辨,不能处理肠脑出现的问题,人体功能即会“瘫痪”。通过进一步研究,什么样的腑气不畅,影响肠神,怎样的腑气不畅影响元神,什么情况下二者均有影响。一旦问题明了,将来只要通过分析大肠的传导之物(色质量味等),或检查肠组织中特定的介质,就可判断中枢大脑的功能及影响程度,这对于防治脑病有有深远的意义。

7.脑有可分性?

祖国医学早已将神分属于五脏神,即肺藏魄、肝藏魂、心藏神、脾藏意、肾藏志,明示五脏都有自己的“脑”,每一部分“脑神”的功能失常都会影响元神。六腑也应有自己的神或者说脑,即胃神、胆神、肠神等。它们各主什么神的内容?这些脏腑之神对中枢大脑的病理生理基础如何,值得深入探讨。

8.在理论指导下,筛选有效方药,防治脑病。

总之,学生在固有的中医传统理论上,大胆提出“脑—肠相通理论”学说,这对于传统的或现代的中医研究领域无疑是个创新。学生的这种尝试,自然不意味着自已对中医脑科学建成体系和大厦,但如果读者能从文章中呼吸到一点新鲜空气,感觉到人脑的研究有必要从系统观、整体观上探讨,那对学生来说已经感到非常满足了。也许最重要的一点是,作为物质世界自组织的最高产物—大脑,是可以认识的,她不但在微观上是非常美丽的,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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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宏观上也是非常美丽的。她的美丽被五脏六腑所分享,研究各自脏腑的生理病理特性,大脑的美丽就能充分展现在我们面前,那将是一幅最新最美的图画,我们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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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 谢

本论文是在导师韩成仁教授的悉心指导及亲切关怀下完成的。导师的敏锐思维和捕捉前沿研究信息的洞察力,使学生体会到了什么叫创新意识。学生学习期间,有幸聆听张珍玉教授的教诲,张老皓首穷经、谙练内难、精湛医术、历取诸贤奥妙的学风,让学生感悟到了何谓岐黄之术。学生不敏,在此,只能道一声:谢谢您,我的老师!

论文开题、撰写、实验过程中,承蒙我校迟华基教授、王浩教授、孙广仁教授、周仕明教授、乔明启教授、陈利国教授的热情指导。在此一并表示诚挚的感谢。

最后,对三年来在学习、生活上给予关心、支持和帮助的老师、同学及家人表示衷心的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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